寧毓初拿到卷子後,先審了一遍題,近乎七成是平日所學。
他心中大致有了底,提筆洋洋灑灑寫起來。
昭陽帝坐不住,又趴在牆面瞅了幾眼。
“這門他倒是挺自信的。”
唐太傅應道“聽九丫頭說,世子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詩書背誦方面倒是不用太擔憂。”
昭陽帝驚得轉身看他“過目不忘?還有這事?”
唐太傅取笑道“難不成陛下不知道?”
昭陽帝搖頭,不由嘆了聲道“朕還真不知道,也未聽毓初提起,這孩子……”
在外人看來,這孩子張揚乖戾,其實天真又純良,知道他和其湛政事繁忙,從不給他們添麻煩,在外面受了欺負,受了委屈,回來永遠都是笑嘻嘻的。
若非這場考試,恐怕他永遠都不知道,這孩子身上還有這樣的寶藏。
昭陽帝蒼老的手掌撐著桌面,眼圈泛起淚光。
丞懌啊丞懌,父皇真是對不住你們父子倆……
唐太傅見狀收起了笑,擔憂喚了聲“卿厚?”
昭陽帝抬手擺了擺手“無事,只是年紀大了,容易感傷罷了。”
唐太傅寬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想太多,咱們還是好好看比試,也許你還能從世子身上挖掘出更多的驚喜。”
聽老友這麼一說,昭陽帝忙又趴了上去,生怕錯過點什麼。
唐太傅看著老友越消瘦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誰能想到,這大昭國最尊貴的人,此時正像個尋常長輩般,不顧形象地扒牆偷看孫子考試。
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第三場考試時間為一個時辰,比較漫長。
加上大家今日為了給寧毓初打氣助威,起得都比平日早,有的還未來得及吃早飯,能撐到第二場比試已實屬不易。
故而大多數人在第三場開考後,就都提前回去了。
此時暖閣內就只剩下唐黎主僕。
唐黎問薰風“過去多久了?”
薰風算了下,回道“有半個時辰了。”
和風奉上茶水,笑道“主子,如今快臨近中午,您要不要先回去吃個午飯再來等?”
唐黎接過喝了口熱茶暖暖身,聞言搖頭道“不了,我還是坐在這裡比較安心。”
薰風摸不著頭腦道“主子,世子爺考試,您有什麼好擔心的?”
“萬一他沒看清題目就答題,字寫錯了,緊張到忘記答案……能擔心的事多了。”
這都是唐黎經歷十多年考試得來的經驗教訓,說多了都是淚。
和風笑道“主子您放心,世子爺天資聰穎,肯定會順順利利透過的。”
唐黎點了點頭後,忍不住自我打趣道“搞得我好像是他家屬,這般操心。”
薰風眨眼“奴婢覺得您可以大膽地去掉好像,這些日子,您全身心撲在世子身上,奴婢有時都會誤以為,世子是咱們府上的公子,而二公子才是撿的。”
唐黎連忙噓了聲道“小點聲,被二哥聽到,他該傷心了。”
三人玩笑後,氣氛輕鬆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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