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毓初才不管誰的功勞,他屈指敲了敲桌面道“說好的,過兩百的收入,剩下的給我們兩成的提成,沒錯吧?”
藍陽錦點頭“對。”
寧毓初道“好,扣去兩百,這兩日我們的提成是三十三兩三文錢。”
藍陽錦沒想到他順口就報出了數,她轉頭看賬房先生,賬房先生噼裡啪啦打了半天算盤,終於算出來了。
“沒錯,是三十三兩三文錢。”
藍陽錦看向唐黎,說道“黎哥哥,你們乎了我的預期,到了月底,我還會另外給你們個紅封。”
唐黎和寧毓初彷彿看到了一堆銀子在向他們招手,表示接下來會更賣力地看店。
這幾日都順風順水的,除了有些膽大的姑娘,會打著買東西的名號邀約兩人外,更出格的事就沒有。
江南風氣較於帝京更為婉約,點到即止而已。
除了女子是衝著顏值來的,也有男子聽聞新來的兩位店員精通筆墨紙硯,特地來此購買。
這一日進賬,雖比昨日少了三成,但這在唐黎的預料之中。
熱度總會退散,但賺了名氣和回頭客,這就已經夠了。
兩位姑娘結伴進門後,身著湖藍色長裙的姑娘取了兩支筆,纏著唐黎給她講解有何不用,而身穿水粉色對襟的姑娘繞了一圈,沒看到傳聞中那位俊俏美男,又回到了同伴身旁。
同伴聽了唐黎的解說後,選擇其中一支,等待其去庫房拿新筆時,和水粉姑娘聊了起來。
“這藍陽錦真是會折騰,好好的富千金不當,非要來打理一家小小的門店,還不如去管理福滿樓,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我看是怕福滿樓人來人往,大家問起她的親事,也是,都十六歲了,連門親事都定不下來,真是夠丟人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竟把藍老爺給她尋的畫像都撕了,還揚言說,女子也不一定要嫁人生子才算人生圓滿,簡直是驚世駭俗,搞不好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你這一說還真是有可能,我這背後都涼颼颼的……”
“不是,唐小哥站在你背後——”
方才兩人的對話,唐黎雖沒聽全,但重要的,一句都沒落下。
她臉上的熱情笑容已被冷淡取代。
“兩位可有聽說過,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否則總會有一日,會落到自己頭上來。”
湖藍姑娘和水粉姑娘愣住,沒想到會被長得如此俊俏好看的小哥指責。
湖藍姑娘羞紅臉道“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又沒瞎說。”
唐黎淡淡道“人家又沒吃你們家大米,你們不覺得管得太寬嗎?”
水粉姑娘小聲爭辯道“可是大家都這麼說,她太特立獨行了,與世道格格不入。”
唐黎哦了聲“誰規定女子除了嫁人生子就沒有別的路走?約定俗成的事,就一定是對的嗎?這世間,多的是不同活法,你們覺得別人格格不入,興許別人也覺得你們格格不入。”
她語氣頗重道“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那是別人的人生,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還望你們慎言。”
兩姑娘灰溜溜離開了。
唐黎搖了搖頭,回身把筆放回架子上,沒有留意到門外站著的人。
藍陽錦摸著心口位置,眼眸微溼地眨了眨。
那裡徹底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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