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毓初買的這個小院,在靠牆根的地方有處開闢出來的菜地,此時正種著一排腦袋。
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兩日了,雖然每日有人會過來喂他們吃飯,但脖子以下都在土裡,著實不好受。
其中一弟子哭喪著臉問“頭,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黑衣人領正跟紮在他上垂落下來的草條作鬥爭,剛吹了兩下還沒吹跑,就聽到這話,他一臉生無可戀,不知該如何回答。
另一人悲憤道“與其這般受辱,還不如殺了咱們算了。”
話剛落,趴在一旁的嘯天緩緩直起上半身,衝他們露出大白牙。
那人忙搖頭“狗大爺,我什麼都沒說,你別再衝我扒土了。”
晚了。
嘯天走過來,屁股對著他,揚起後腿噌噌噌扒土。
那人吃了一嘴,咳得震天響。
黑衣人領恨不得將臉埋起來,他們天悲宗的人何曾吃過這種虧?
真真應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一陣腳步聲緩步而來。
黑影從頭頂罩下,揶揄道“沒想到你們還挺能自得其樂的。”
黑衣人領抬頭,不是那個小王八羔子是誰?
不想他卻突然嫌棄地捂著袖子退開“你們幾天沒洗頭了,臭得都能長蝨子了吧?”
眾人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寧毓初仿若沒看到,還揮著袖子散散味。
黑衣人領抽了抽嘴角,卻還只能耐著性子詢問“您有何貴幹?”
寧毓初笑笑“路過,散步。”
黑衣人領……呵。
就像他說的般,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黑衣人領卻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忙出聲道“小英雄留步!”
寧毓初回身挑起一邊眉“有何貴幹?”
黑衣人領賠著笑“咱們談談。”
寧毓初面露疑惑“你們傷了老頭子的徒子徒孫,我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有什麼好談的?”
黑衣人領訕訕一笑,極力爭取道“我們願意拿命換。”
寧毓初高挑眉頭“命?你們的命本就在爺手中,爺不做賠本生意,除非……”
黑衣人領原以為談崩了,卻在他話尾一轉,勾起了幾分激動“除非什麼?”
寧毓初不著急回答他,而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拾起一根木棍,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地面。
黑衣人領耐心全無,再次保證道“我們什麼都可以換。”
等的就是這句話。
寧毓初勾起唇“那咱們可以談談了。”
庭中的花植在風中搖曳,出嘩嘩細響,菜地裡的交談聲在此間淡去。
得到想要的,寧毓初看向這一排腦袋瓜,大慈悲道“只要你們說到做到,爺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待寧毓初起身離開後,黑衣人領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
他以為這小子只是一時衝動要討債,可方才那一番話,令他心驚膽戰。
這小子說不定真的能覆滅他們天悲宗。
旁邊弟子嚥了下口水“頭,這人太可怕了。”
黑衣人領餘光剛好瞥到寧毓初方才在地上寫的字。
花風揚。
一條斜槓劃過這三個字。
利落果斷,充滿了殺意。
彷彿直接劃破了副掌門的脖子。
黑衣人領背脊一涼。
寧毓初,這是個和副掌門一樣令人恐懼的人。
喜歡穿書後我成了攝政王的心肝請大家收藏穿書後我成了攝政王的心肝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