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很深,伸手不見五指。
有人亮起了火摺子,藉著光緩步前行。
行了近一里路後,眼前豁然開朗。
待適應了亮光後,寧毓初放眼望去,一座白石雕刻而成的牌樓,上面刻著四個字。
明正清心。
只是被人削去了一角,失了原有的氣派。
穿過牌樓是通向半山腰的石階。
不少石階破損,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
一道一道的傷痕,彷彿在無聲訴說著當年那一場惡戰。
天光老者在看到牌樓的那一刻,滿身的不正經都消失得一乾二淨,整個人失魂落魄了起來。
他摸摸這裡又摸摸那裡,喃喃自語道“不該是這樣的,以前不是這樣的。”
一路上了石階,就是寬闊的練武場,穿過場地就只剩殘垣破壁的殿堂,仍看得出大火燒過的痕跡。
雜草叢生。
荒蕪,淒涼。
天光老者撿起一把斷劍,劍柄處刻著一個字。
光。
他眼前又出現那個小徒孫趴在雨水中,讓他快點走。
小光光徒孫兒。
他將斷劍慢慢貼在臉上,閉眼懷念憐惜。
唐黎看到老爺子這般模樣,鼻尖澀,心酸極了。
老爺子還沒恢復記憶,可留在骨子裡的東西,是磨滅不了的。
這是一種本能。
寧毓初不忍撇開眼,拾階而上,準備入殿看一看。
咻——
風起,劍光閃。
寧毓初眯眼側身一讓,一道如魚靈活的身影從殿內橫飛而出,擦過他身側後,在半空中翻身,眨眼又衝他刺去。
這功法,有點眼熟。
寧毓初抽出腰間軟劍,劍身一瞬繃直,迎了上去。
蒼龍原本是要上前,收到主子的示意,暫且退下。
眾人為他們讓出了位置。
兩人在空地打了起來。
出手度都非常快,若非眼力好,唐黎都快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招的。
過了十幾招,對方眼底的震驚難以遮掩。
雙劍相交抵住,兩人同時出掌,彼此被震開。
寧毓初後退兩步,對方則吐出一口血來。
他看了眼天光老者一眼,再看向黑大幾人,緊握劍柄,重新對上寧毓初。
但這次他不戀戰,虛晃兩招後,就朝內殿飛去。
寧毓初收劍“蒼龍,把他抓起來。”
蒼龍蒼心緊隨而上,對方仗著熟知地形的優勢,屢次逃脫,直到最後力氣不支,被蒼龍扣押住,並被帶到寧毓初面前跪下。
蒼心扯下他的面罩,黑二就驚道“明訴?”
寧毓初問道“你認識?”
黑二點頭“他是明心宗掌門座下的三弟子,三年前的混戰中,他於其他幾人帶著天光老祖逃出去,我們的人追捕了大部分的人,就剩他沒被找到。”
明訴抿著唇上的血,恨聲道“我果然沒認錯,你們都是天悲宗的走狗!還有你!”
他眼神怒指寧毓初“為什麼你會我們宗門的獨門武功心法?”
不待眾人說話,他目光哀慼地投向天光老者,無比自責道“師祖,是不是這人脅迫您,讓您教他?嗚嗚,這些年您受苦了,徒孫沒用,沒能保護好您,徒孫愧對師門和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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