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在安王指下變得皺。
這時唐黎又道“王爺如此關心陛下,陛下若是得知一定會十分欣慰。”
這話成功安撫了安王。
她不收,肯定是覺得隔牆有耳,怕被皇帝知道。
他就知道,沒人會拒絕錢財的誘惑。
安王順勢收回了銀票,說道“李太醫都這麼說了,那本王也不能壞了你清廉的名聲。”
唐黎拍馬屁道“王爺至純至孝,是我輩楷模。”
安王身心都妥帖了,他笑眯眯道“今日與李太醫一敘,竟覺得如此投機,你這個朋友本王交定了。”
唐黎……
誰跟你是朋友!
“下官身份卑微,怎敢和王爺做朋友?若是王爺有什麼頭疼腦熱,儘管來找下官。”
安王笑道“放心,以後本王會經常來找你坐坐,探討父皇的病情。”
唐黎心中冷呵了聲,那就不怎麼放心了。
待送走安王,寧毓初才從角落走了出來。
“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唐黎為他倒了杯水,再給自己倒了杯,一口飲下,潤潤乾渴的喉嚨。
寧毓初把玩著瓷杯,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唐黎點頭“陛下的病在太醫院算是機密,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一來還給我塞銀票,的確沒安好心,而且這人給我的感覺……”
她頓住,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寧毓初問“什麼感覺?”
她沉吟了片刻才想到“違和,但那裡違和,我一下子又說不上來,就是直覺。”
寧毓初若有所思地嗯了聲,然後道“朱雀那邊傳來訊息,從安王府以前留在帝京的下人口中探聽到,安王以前是個性子內向,話語不多的人,如今歸京,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愛交友,行事也果決狠辣了很多。”
“不過安王在封地裡待了近二十年,誰知道他這些年經歷了什麼,得等去封地探聽的人回來才知到內情。”
他放下瓷杯,神色認真地交代唐黎“安王突然接近你,肯定有目的,雖然爺和你二哥都派了人暗中保護你,但你自己也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唐黎感受到他話裡話外的擔憂,不由朝他露出抹嫣然笑容。
“我知道,我會保護好自己。”
寧毓初被這嬌俏的笑晃了下眼,連帶著心都跟著悸動。
他立即轉開視線,摸了摸鼻子,悶聲悶氣道“以後不許對別人這麼笑。”
唐黎呃了聲,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她還沒張口,他又飛快交代了幾句,不等她回應就跑了。
那飛揚的衣角,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唐黎……
後面又沒狗追他,跑這麼快乾什麼?
寧毓初埋頭快步走了一段路後,心跳才平復了許多。
但他只要一回想她明眸皓齒粲笑的樣子,心口就又忍不住作亂起來。
他深呼吸幾口氣,才壓下那抹悸動。
他回到小廚房,將蒼心喚出來。
“最近嘯天如何了?”
“吃好喝好睡好。”
“那是時候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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