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溫行初放低姿態。
寧毓初收斂氣勢,又是笑得吊兒郎當“那就陪爺聊聊天,解解悶吧。”
溫行初眉頭低垂“不知世子爺想聊些什麼?”
寧毓初想了下,口吻隨意“你就跟爺說說你們那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山清不清,水美不美。”
溫行初應了聲,還真的跟他詳聊了起來。
溫行初聲音雖不如帝京人士字正腔圓,但有著一股江南水秀的林籟泉韻,猶如風過耳,十分舒服。
從人文講到地理,再到風土人情,神情一如既往,聲線仍是從從容容。
一個時辰過去了。
溫行初抬眉,便見寧毓初左手邊放著一盞茶,右手邊擱著一盤糕點,好不愜意自在。
他嘴角一抽。
這是把他當成是茶樓說書先生了?
寧毓初察覺到他的視線,善解人意詢問“溫侍郎要不要來一盤?”
溫行初搖頭“下官不喜甜食。”
寧毓初也不強求,與他聊家常般“聽你描述的江南還挺有意思的,那你進京那麼多年,可有回去過?”
溫行初再次搖頭“不曾,家中已沒有人在,回去只會徒添感傷,而且公務繁忙,加上下官也已經把帝京當成是自己第二個故土,回去的心思也就更淡了。”
寧毓初點點頭“那也是,江南適合養老,年輕人想施展抱負,還得屬帝京。”
他把玩著茶杯,又問“溫侍郎方才說在帝京已經安家,可是成家的意思?”
溫行初淡淡一笑“是的,下官在六年前已娶妻。”
寧毓初嘆了口氣“那真是可惜了,看溫侍郎儀表堂堂,年紀輕輕又坐上了侍郎之位,是個乘龍快婿的好苗子,爺本想給你牽條紅線,既然你已有妻室,爺只能作罷了。”
溫行初面色微松,笑笑道“世子爺謬讚了,下官擔不起這等美譽。”
寧毓初擺手“溫侍郎不用這麼謙虛,畢竟殿試一甲探花郎,一年也就出一個。”
溫行初笑笑,又喝了一杯茶後,起身告辭。
這次寧毓初沒有留他,允他離去。
溫行初一如來時,緩步走出了梁王府。
臉上的春風帶笑持續到上了馬車,倏地就消失了。
他眉頭皺起,他跟寧毓初並無交情,方才留他聊天的行徑有些可疑,特別幾次提到他的家人。
他絕不會相信,這人會想給他做媒。
他反覆回想方才說的話,應該沒有說錯什麼。
溫行初雖然表面謙謙君子,實則是個多疑的人。
別人也許不清楚,但他是知道寧毓初在江南待了三年。
他閉眼描繪帝京到江南書院的路線,得出結論,寧毓初不可能會經過他的家鄉。
也許是他多慮了。
然而溫行初怎麼也料想不到,寧毓初會在半路遇到狼群伏擊,跳入山崖,改了道,不僅進了他的家鄉,陰差陽錯還住進了他的家。
自溫行初走後,青秋就感覺到自家主子有些沉默。
“爺,你在想什麼?”
寧毓初支著下巴“青秋,你可知陳世美的故事?”
青秋點頭“知道,那個拋棄殘害糟糠之妻,轉頭娶了公主的陳渣男,爺,您怎麼突然提起了這人?”
寧毓初眸光冷了下來“因為爺可能遇到一個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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