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問題？”張公明的神色變得有些激動“我有什麼問題？天知道我多麼喜歡和她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有問題。”

這句話無疑是實話，陳昊也很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因為陳昊記得，破鏡重圓的那個剎那，張公明究竟有多麼激動，多麼的欣喜。

但他覺得，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所以啊！”陳昊道“既然你如此喜歡和她在一起，為什麼會有這種懷疑？”

“你是說什麼懷疑？”張公明有些懵了。

“問題不是很顯然麼？你說有一堵無形的牆，但牆壁是無形的，也可以是不存在的。而這堵牆之所以會出現，感情之所以會有細微的裂痕，其實就是因為...你懷疑她變了。”

陳昊的言辭一針見血。

張公明思考了很長時間，而後點頭。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要懷疑？”陳昊又問。

張公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著更加難以啟齒的原因。

“難以啟齒的話，你可以不用說。容我猜一猜。猜對了，你就點頭，猜錯了，就當我沒說過。”

點頭要比說話簡單太多，陳昊在逐漸試探他的內心。

“你說。”張公明道。

“昨晚你們回房後，她應該表現的很生澀，好似與你很陌生。”

“對。”張公明點頭。

“她時常一個人縮在被角，或者獨自坐在離你較遠的地方，沉默不語。你現她的心情有些不對，於是問她心情為什麼不好，但她總是說沒事。”

“對！”張公明再次點頭，甚至有些驚奇。

陳昊話鋒一轉，忽然加重了語氣“你覺得她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所以你開始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這...”張公明的神情由驚奇轉為震驚，因為陳昊又對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確定昨晚房間裡沒有別人，他甚至懷疑昨晚陳昊是不是把所有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

“莫非你也這麼覺得？”張公明警惕的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陳昊搖頭。

“老實說，我是有一丁點的懷疑。畢竟她的身孕大約是在一個月前，那時候我們雖然在一起...但之後她被唐納德帶走了一個月...”張公明嘆了一口氣“再加上昨晚她的態度有些冷，好似在瞞著我一些事情，我便覺得...”

其實陳昊知道孩子一定是張公明的，因為他曾經用攝魂術窺探過唐納德的內心，知道唐納德根本就沒碰過沐紙鳶。

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答案，反而問道“所以呢？如果真的不是你的，你會怎麼做？”

“我...”張公明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別說只是有一丁點的懷疑，即便真的...即便真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會離開她。畢竟那不是她的錯，她是被迫的，在這件事情上她是完全無辜的。雖然很不幸，但我想我可以試著接受。但是...”

“但是，你害怕她悶悶不樂。”陳昊接過話茬說道“你害怕以後每一天她都不開心，你害怕無法讓她開心起來，害怕無法給她幸福，更害怕有一天她會不辭而別的忽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