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的記憶就十幾年。

而諾頓的記憶高達數千年，如果說一個人的性格是因為記憶造成的，那麼毫無疑問此時佔據身體的意識是諾頓。

老唐可以是諾頓。

但諾頓絕不可能是老唐。

想起一切的諾頓，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他不喜歡的是東西。

在龍王的眼中，混血種是不潔的存在，是竊取他們權柄的小偷。

當火焰在天空中燃燒的時候。

路明非暗自嘆了口氣，終究是生了他想象中最壞的事情。

老唐變成了龍王，但龍王不是老唐。

諾頓冰冷的童孔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然後看到了在自己懷裡哭泣的弟弟。

隨後臉上冷漠的表情變得柔和。

長滿鱗甲的大手，微微揉搓著康斯坦丁的腦袋。

“不用哭，有我在。”

“哥哥，你終於想起我了！！！”

“當然，我怎麼會忘記我最親愛的弟弟……”。

路明非靜靜的等待著，零渾身上下忍不住顫抖。

現場這幾位除了昏迷的諾諾之外就屬她最弱。

“你是諾頓，還是老唐。”

路明非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諾頓金黃色的童孔冷冷的注視著路明非，那是敵意與惡意。

“路明非，從我想起來我是誰的那一刻，老唐就已經不存在了，他的人格在我甦醒的那一刻就和我融為了一體，我清楚的記得他記憶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我知道我不是他……。”

路明非沉默了，龍王和混血種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

“老唐……龍王諾頓，你會毀掉卡塞爾嗎？”

“當然！”

諾頓毫不猶豫的說道。

路明非知道這就是拔刀的理由，沒有什麼正義邪惡。

龍與人兩個不同的種族註定不可調節，至少現在處於這樣的階段。

龍王甦醒就要毀滅，路明非作為人類混血種的一員，他絕對不會看著龍王毀滅自己的師生同學。

哪怕龍王諾頓是自己曾經的好友。

……

多麼可笑。

路明非感覺自己又被孤單包圍了。

曾經的他以為只要擁有力量，就不會再失去，於是他不停的修煉日之呼吸，不斷的挑戰強者，滅殺龍種和死侍。

高中的時候，他經常做一些衰衰的事情，甚至因此成為了全班的笑柄，嬸嬸看不起他，弟弟經常對標他。

fantuan.

不知何時起，衰仔成為了別人對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