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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拜見主母

一大清早,丞相風光滿面的走進了衛府,衛廉急忙穿戴整齊,出來迎接。他還在睡眼惺忪中,就被院中重重砸下的兩箱白銀醒了神。

“恩師,您這是?”衛廉指著那兩箱白銀問。

“本官要納你的義女為九姨娘。你們準備準備,三日後我派人來接。”

丞相的話讓衛廉措手不及。

“恩師能看上小女,是她的福分,可她畢竟…,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不必了。”丞相撂下一句話,揚長而去,任衛廉目瞪口呆。

“爹爹,出什麼事了?”楚曦走過來時,正瞧見丞相離開。

“丞相要納水縈為妾。”

楚曦一聽,瞬間詐了,“爹,你可不能答應。”

“他銀子都送來了,由不得爹不答應。”要不是怕楚曦傷心,衛廉倒還覺得這是件好事。

“爹,你想想辦法,他比你都老,你這不是把水縈往火坑裡推嘛。”楚曦急的直跺腳。

“想辦法,爹的上司,上上上司,都歸他管,你讓爹怎麼想辦法。”衛廉少有的對女兒了火,待平靜下來,相勸楚曦“楚兒,你幫爹勸勸水縈,她一個鄉野姑娘,能入丞相府,也算是一輩子榮華富貴不愁了,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若真能添上個兒子……”

“爹!”楚曦氣惱的打斷了父親的話。

恰在這時,兩人瞧見了從府門外走進來的水縈。她的神情淡淡的,瞧不出是喜是悲,一雙眼睛空洞的彷彿看不到地上的兩箱白銀。讓楚曦擋在箱子前遮掩的動作顯得那麼的突兀。

“義父,是丞相送來的銀子嗎?”水縈走了過去。

楚曦詫異,急忙開口“水縈你彆著急,爹爹會想辦法退掉的。”

“我答應。”水縈的答案異常乾脆,“義父,我在祉羅寺見過丞相,早已應了他。”

“那便好,這銀子義父也不要你的,你過去時都帶走。有銀子,你也好打點一番,免得在丞相府受委屈。”

“多謝義父,但這銀子我不能收。”水縈朝衛廉輕輕行了一禮,離開了。

錯愕中的楚曦回神,追上水縈的腳步。

“水縈,你別害怕。就算他是丞相,你不答應他也不敢強搶的。”

“我是自願的。”

可楚曦哪裡相信水縈的話,她以為水縈怕連累衛府才答應的,連連勸說水縈。甚至水縈迴屋坐下來後,她還在繞著水縈說著自己想到的一個個辦法。

是啊,有哪一個姑娘不願意尋一名相知相許的一心人。對於楚曦喋喋不休的話,水縈害怕極了,出聲蓋過了楚曦的聲音“楚曦,我真的是自願的。昨日去祉羅寺,我不是為表哥祈福,我是為了去勾引丞相的。”

那勾引二字說的異常清楚,為了讓楚曦死心,也為了讓自己死心。

“水縈,你瘋了嗎?他老的都能做你的祖父了。”楚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實在無法理解水縈的做法,“為什麼呀?”

“楚曦,我不在乎他的年紀,我一個孤女,能進相府大院,享一世榮華富貴,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水縈不能告訴她真相,只能以榮華富貴搪塞。

“就算你不在乎他的年歲,可這是納妾,不是娶妻。就算他官至丞相,一旦為妾,那便是賤籍,就連你生的孩子也是賤籍。水縈,‘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楚曦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水縈眯了眼,淡淡反問“楚曦,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但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樂意呢?若是我能為他生一個兒子,那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不愁了。”

為了自己可以不顧一切相救,那般俠義為懷的女子,竟是如此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楚曦此刻憤怒極了,“好,那我便說些你不知道的。

丞相夫人專橫跋扈,是出了名的善妒。丞相納的七房妾室,有兩房被她送進了窯子裡,有兩房被她毀了容,還有一房被她活活打死了,但丞相都沒有懲戒她,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她生的女兒,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妃。你想憑生兒子,騎在她頭上,簡直是做夢。”

水縈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那一絲恐懼被楚曦準確的把握住了,她再次勸說水縈改變心意。

“水縈,我一定幫你尋一門好婚事,我們把銀子退了好不好。”

可是水縈的眼中彷彿更冰冷了,她冷冷道“衛楚曦,你一定要我挑明嗎?我因為你,失了清白,還有哪個富家子弟願意娶我,跟誰不都是做妾嗎?還是你想把那幾個乞丐找來,讓我嫁給他們。”

“原來你一直都在恨我!你是該恨我的。”楚曦看著水縈,驀然轉身跑了出去。地上留下了清晰的淚痕。

水縈啪的一聲關上門,靠著門板,緩緩蹲了下來,抱住自己的雙腿,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失眠了一整晚,此刻臉色有些蒼白,這一笑更顯淒涼楚曦,對不起,你莫再管我了。若丞相夫人真的容不下我,那也是我的劫數。你若為了我,連累自己的父親,不值得。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水縈漸漸靠著門板睡著了,直到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水縈小姐,你在嗎?”門外丫鬟的聲音響起。水縈小姐,那是府中人,對水縈的稱呼。每一次聽,她都有些不自在,可這一次她好留戀這四個字。這個原本陌生的地方,她已經慢慢開始當成了家,可馬上又要離開了。

“在!”水縈輕輕應了一聲,開啟了門。

“水縈小姐,相府派人說請你過府一趟。”

“我知道了。”水縈本想梳洗一番過去,卻聽丫鬟催促道“水縈小姐,他們馬車就在外面等著呢,還讓你儘快過去。”

“那好吧!”水縈跟她走了出去。

進入相府,穿過長長的庭廊,水縈由人領著,走進了相府後院。後院正中間是一間廳房,雖不及前院氣派,但多了些女性的柔和之氣。

廳中主位上,坐著一名有些年紀的婦人,殺氣騰騰。那架勢,不是丞相夫人,還能是誰!下坐著兩名婦人,手恭敬的交疊在身前,一言不。其中一人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甚是猙獰。水縈走進去,廳中的眼睛齊刷刷的射過來,如刀似刃。

“還不快拜見主母。”

丞相夫人還沒有說話,臉上有疤痕的婦人率先開了口,言語中不乏警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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