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兒，如今你不能生育，又是失了清白的人，就算是世子再喜歡你，義父再幫你，康親王也不會同意娶你過門。你去跟世子說，你作為媵妾，隨楚曦陪嫁過去，豈不是最好的歸宿！”

原來，衛廉在做這種打算。水縈臉色有些蒼白，直搖頭“義父，我不能這麼做。”

“枉費楚兒待你這麼好，你真以為你能當世子妃，痴心妄想。”衛廉威脅道“我若是將祉羅寺你失身一事告訴康親王，你連妾都做不成。”

見義父誤會，水縈急忙解釋，“義父，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楚曦會不高興的。”

想到水縈剛剛對丞相的態度，衛廉覺得自己說話重了些，這個義女或許真的沒有肖想過世子妃的位置，語氣軟了下來，苦口婆心道“縈兒，楚曦胡鬧，你不能由得她。她要是被世子退了婚，還有誰敢娶她，你忍心看她孤苦一生，受人恥笑嗎？”

水縈搖頭。

衛廉繼續道“你陪她嫁過去，事事幫著她，總好過世子納了別人做妾，欺負她，你說是不是？”

水縈被說愣了，緩緩點頭，踟躕道“那我問問楚曦的意思？”

“楚兒一定不會同意，因為她想讓你當世子妃，可你忍心搶了她的好姻緣嗎？”

水縈搖頭。

“所以這事不能告訴楚兒，現在我們就去康王府，我去探探康親王口風，你去勸世子，讓他務必答應，知道不知道。”

水縈點頭，直到衛廉拉著她離開，她才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些什麼。

“義父，會不會太著急了些，天都黑了。”水縈有些害怕這個結果。楚曦是那麼一個對情愛充滿嚮往的女子，如何會忍受這樣的安排。

“再遲就來不及了。”衛廉拉著水縈直接上了馬車，匆匆奔康王府而去。

守衛說康親王未在府上，只有世子在。剛要去通稟，衛廉急忙攔住了他，自己見世子，要是他說出退婚一事，可怎麼招架。

“縈兒，你在這等世子，記住一定要讓他答應。”衛廉說完，急匆匆走了，留下手足無措的水縈。

“還通稟嗎？”守衛問。

水縈壯著膽子，點了點頭。沒一會兒，酆嶽跑了出來，責備道“縈兒，你傷還未好，怎麼到處亂跑，有什麼事你派人叫我過去便是。”

“我，我有事要對世子說。”

“走，進屋說。”酆嶽打橫抱起水縈，抱進了自己的臥房，輕輕的放到了床上。

“世子，我不能嫁給你。”

水縈上來第一句就是這句話，酆嶽的神情即刻變了，“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事？”

“不是。”水縈怕他不肯聽自己繼續說下去，即刻改了口“我想謝謝你，幫我找大夫，騙走了丞相。”

酆嶽得意了起來，“這麼說，你是願意嫁給我了？”

又繞了回來，這個話題，避無可避。

“世子，我是真的不能嫁給你，楚曦……”

“就算是沒有你，我也不會娶她的，你不必對她心存愧疚。”

水縈險些將自己在祉羅寺失身一事說出來，幸好酆嶽及時打斷了她。她猛然驚醒，自己說出來，酆嶽不再喜歡自己，還不肯娶楚曦，那麼自己去文淵閣的路便徹底斷了。

這件事，絕不能說。

“我是怕你父王不答應，責備於你。”水縈尋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