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縈驀然抬頭,看向赫連役,現他並無半分玩笑之意。難道他也想趁機羞辱自己嗎?
“同道中人,同道之人。”最先出銀子的那人,笑呵呵的站了出來,高聲提議“既然如此,我們誰贏下紫墨姑娘,誰就進房間仔仔細細的瞧如何?”
“好,好,好!”眾人附和。
“不好!”赫連役打斷了眾人的附和聲,冷冷道“我覺得,在這裡看,更好!”
水縈還沒有火,劉媽媽率先不依了。
“這怎麼成,我們紫墨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的。”現在就玩大了,她還怎麼靠紫墨掙更多的銀子。
“我可沒說讓紫墨姑娘賣身。”赫連役揚手遞向劉媽媽一張銀票。
眾人紛紛附和,“就是,我們就是瞧瞧。”
劉媽媽伸手去接,一道寒光從她眼前閃過,嚇的她縮回了手,驚恐的看著男人將一柄短刀放回了袖中。
赫連役仿若一切未生一般,將銀票塞到劉媽媽手中,淡淡問“可否?”
劉媽媽顫巍巍的開啟了銀票。
一萬兩!自她接手倚紅樓以來,只有一位頭牌姑娘的初夜賣到了這個銀子。她在刀劍的驚嚇中和銀子的誘惑中,笑著應下了。
“赫連役!”
水縈怒氣衝衝的拿出懷中的匕往赫連役身上捅去,只是匕還沒有拔出來,就被赫連役揚手奪了去。
臺下無人看到臺上的人動了刀劍。
“就你先來吧!”赫連役指向最先給銀子的男人。
那男子大搖大擺的上了臺,色眯眯的走向水縈,彷彿早已將她的衣裳扒光瞧了一遍。
赫連役伸手擋住了男子,問“既是比試,你輸了當如何?”
“我出銀子了!”那男子一臉的疑惑。
“銀子只是讓你有能上臺和紫墨姑娘比試的資格!劉媽媽,是不是?”赫連役問。
“是,是。”剛剛她確實是這樣說的。
“那我再出一錠金子。”
“這有何趣!”赫連役看向眾人,朗聲道“大家既然想看人身子,自該以自己的身子做賭。這樣吧,一人一題輪流作答,哪一方答錯,便脫一層衣裳,直到脫光為止。”
“好,刺激,好……”
又是一陣鬨笑。
見那人不說話,赫連役道“莫非,你不敢了?”
“誰說我不敢了!來!”那人上前跨了一步,氣勢洶洶。他一名中考的學子,難道還比不過青樓的花魁。
“好!”赫連役淡淡問“紫墨姑娘輸了,脫我的。你輸了,脫誰的?”
他說什麼?
水縈以為自己聽錯了,驀然看向赫連役。可他還是站在自己前面,沒有看自己一眼。
“什麼?”那男子氣呼呼道“我輸了自然脫我的,紫墨姑娘輸了,自己脫她的,與你何干?”
“就是,就是,我們要看紫墨姑娘脫衣裳,誰要看你一個臭男人的!”眾人很是嫌棄。
“我來便我來!”水縈不信自己會輸。
可是赫連役的聲音,蓋過了她的聲音,“規則我已經講清楚了!你們也都同意了,現在反悔,莫不是都怕了!”
他剛剛說的是哪一方輸了,脫一件衣裳,確實沒有說脫紫墨的衣裳!無人能反駁,卻很快釋然了,交頭接耳的笑起來,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