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酆嶽用腳踢上門,扛起水縈往床榻走去。又是砰的一聲,水縈被狠狠的扔在了床榻上。
“就是本世子待你太好了,你才敢如此放肆!”
說罷,酆嶽開始解自己的衣裳。那一刻,水縈在他眼中再也找不到疼惜二字。
慌亂中,她靠在牆角,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雙手緊握在胸前。這把匕,是她為了提防不規矩的客人,準備的。沒想到,第一次,被赫連役奪了去。第二次,竟是面對著他。
這個她曾想一生一世的男子。
“多少次,你對本世子投懷送抱,來了青樓,倒學會矜持了?”一把匕根本阻止不了酆嶽。他拂袖打落,欺身而上。
“世子來青樓,怕是康親王不知道吧?”水縈急忙說了一句,見酆嶽僵住了,急忙大喊“劉媽媽,劉媽媽!”
劉媽媽邁著急促的腳步,走進了房間。門外,還有一群趕來看戲的姑娘。
水縈急忙推開酆嶽,下床,躲到了劉媽媽身後,委屈道“劉媽媽,這位客人不給銀子,就想欺負紫墨。”
“這怎麼成!”劉媽媽立刻來了氣勢。自己的搖錢樹,怎麼能給人毀了。
酆嶽下床,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轉身看向水縈,冷笑一聲“你當我付不起銀子?”
“公子自然付的起銀子。”水縈笑道“劉媽媽,這位公子可是有很多銀子的。你就同意了吧!他可是康……”
“閉嘴!”酆嶽怒斥一聲,拂袖而去。
見紫墨樂意,劉媽媽很是高興,正在算著多少銀子合適的時候,眼前一個人影飄過。
“哎,公子我還沒說多少銀子呢!少些也可以,一萬,八千……”
人走遠了,劉媽媽的聲音也蔫了下來,氣呼呼的看向水縈,“他怎麼突然不同意了!”
“我怎麼知道!”水縈將劉媽媽推了出去,落了閂,轉身走到窗邊,看著一個人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中。
只是一段插曲,水縈依舊按照原定的計劃,一步步的走下去,狀元花魁的名聲,在京城的名氣越來越高。
酆嶽沒有再來過,只是赫連役時常會來此會友,聽琴。偶爾會叫到水縈撫琴,卻從未同她說過一句話,彷彿他們從不相識。
一日,他又叫了水縈撫琴。這是第一次,房間裡只有赫連役和饒水縈兩個人。
赫連役坐在桌前,默默的看著簾後的女子。水縈微微低著頭,安靜的彈琴,並不曾感覺到男子的注視。
“少主,王上來信了!”遊戈推門而入,瞥見水縈,微微有些詫異,命定道“你出去。”
琴音斷,水縈站起來,正要出去,赫連役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坐下,接著彈!”
說罷,他拿過遊戈手中的信,吩咐道“你出去守著!”
“少主!”
遊戈急切的喊了一句,餘下的話還未說出,被赫連役冷冷的打斷了。
“出去!”
“諾。”遊戈瞥了一眼水縈,不情願的出去了。
什麼書信,這麼緊張?水縈覺得那眼神很是戒備,且殺氣騰騰。錚的一聲,琴音再起,管它什麼書信,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赫連役從信封中,拿出一封小的信封,放入懷中,然後拿出了外面信封中的信。看完後,他走到燭臺旁,將信放於火焰上。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