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人便暈了過去!剛剛水縈迴退時,將蒙汗藥下在了酒裡,那本來是怕換人時露餡準備的,沒想到給酆嶽用上了。
“三全,快帶他回去!”水縈小聲提醒一句爬起來的三全。
“多謝水……”三全話未吐完,連連作揖,然後揹著酆嶽出了倚紅樓。
“這是怎麼回事?”劉媽媽急忙走了過來。
水縈委屈的對她耳語道“劉媽媽,他拿不出那麼多銀子,裝暈了!”
什麼?劉媽媽肝疼,一下子從一百萬兩掉到十二萬兩,誰能不肝疼!
“這位公子身體不好,怕是無福消受了。”劉媽媽尷尬的打著圓場,又遞給了水縈一杯酒,連叮囑她選十二萬兩的心情都沒有了。
在場的,哪些是朝廷官員,水縈根本分辨不出,只能根據酆嶽曾給自己的字跡,比對剛剛看過的字跡,選出了一名永臨四年的官員,吏部侍郎。既是吏部,應該所有官員的字跡都看過。
他坐在二樓的角落裡。水縈捧著酒杯,緩緩走向二樓,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他。
怎麼選他了,他可只給了六萬兩,劉媽媽剛從肝疼中緩解開來,就看見水縈將酒杯遞給了人,這下心肝脾肺都開始疼了。
水縈拽起戶部侍郎的衣襟,領著他一步步走進了牡丹閣。走廊盡頭的綠琴嘴角下彎,眼神從牡丹閣移到了自己身後的房間,漸漸笑了起來。這裡面是紫墨的替身,她故意指錯路,將她引到了這裡面。
紫墨,等你被客人現你不是清白之身,看劉媽媽還把不把你當成寶。
牡丹閣中,水縈給吏部侍郎斟了一杯酒,遞向他,“大人請。”
大人?男人眉頭一皺,“你怎知我是大人?”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水縈笑道“爺憐惜奴家,自然是奴家的大人!”
吏部侍郎眉頭舒展開來,早沒了在外面的穩重,色眯眯道“你讓大人自己喝?”
竟然讓自己喂,水縈無奈,親手將酒杯遞到他嘴邊。戶部侍郎張開了嘴,酒漸漸喝盡了,他的嘴不老實的移到了端酒杯的手上。
砰的一聲,酒杯落到了地上,水縈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果然是個嫩雛。”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很高興。
猛然間,他拽過水縈的手,放到鼻下嗅了起來,興奮道“這雙小手這麼會寫字,不知道抓在身上是什麼感覺。”
再等不下去,水縈裝作乖順怯懦的樣子,站起來,往他身上貼。
一方絲帕從水縈的袖中掉了出來,處於沉醉中的吏部侍郎根本沒有看到。水縈卻裝作慌張的樣子,掙開他的手,撿起絲帕,藏在自己身後,緊張可憐的看向他。
這極大的挑動了吏部侍郎的好奇心,“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水縈怯怯的回答,身後卻露出了一角絲帕。
他猛然拽出了絲帕。絲帕上面是一郎情妾意的豔情詩,是水縈用父親的字跡仿寫的。意在他憤怒中說出字跡主人的名字。
果然吏部侍郎生氣了。就算是青樓女子,誰能容忍自己花了六萬兩銀子的人,心裡時時刻刻想著別人。
“他是誰?”
水縈很是蹩腳的撒謊道“爺,這是奴家寫給爺的詩呀!”
“撒謊,這明明是男人寫給女人的詩。”吏部侍郎惡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