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役低著頭坐在書案後,一身的寒氣,“饒姑娘找我有事?”
一瞬間,水縈有些心驚,她壓下心中的恐懼與難堪,朗聲道“我想與永樂侯做一個交易!”
“饒姑娘有什麼資本與我做交易?”赫連役抬起了頭,好整以暇的看向水縈。一副從不認識的姿態,讓水縈覺得心安了不少。
“你的命!”水縈上前,拿起桌上的毛筆,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下了一段話,正是赫連役那封沒有燒完的信函上的字。
“這些字句你熟悉吧?你幫我找到仇人,我將你未燒完的書信給你!”
一瞬間,一柄冰涼的刀刃抵在了水縈脖頸之上,人也來到了她面前,冷厲憤怒的逼視著眼前的女子,“信呢?”
他要殺了自己嗎?水縈忽略下心中的恐懼,倔強道“你幫我找到仇人,我自然會將書信給你!”
“我覺得還是殺了你,更安全!”
貼在脖頸上的刀刃,又涼了幾分,水縈急道“你若是敢殺我滅口,明日信中的事情,太子就會知曉!”
一聲冷笑,赫連役將刀收了回來,平靜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保證,那封信不會落入他人之手。”
這麼容易嗎?
“好!”水縈應下,她好怕他會說些,你已是我的女人,我早說過要幫你,縱然沒有那封信我也會幫你的話。
那她真的會無地自容,不知道會不會羞怒的跑出去。好在他並沒有提那件事。
“饒姑娘想讓我如何幫你?”赫連役問。
水縈拿過一張空白的紙,在上面寫了十五個人名,拿給他。
“我想要永臨四年中舉,留在京城任職的官員的字跡。一共二十三人,這十五個人的字跡我有,還需七個人的,你幫我找來!”
“七個?”赫連役有些疑惑。二十三減去十五,應該還剩八個人。
“義…,衛廉衛大人的不用,我見過他的字。”水縈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
赫連役道“我如今在吏部,各地官員的字跡都有,但我拿不出來,明日我帶你去!”
“多謝!”水縈兩眼放光。
“既是交易,談什麼謝字!明日卯時三刻,你來我府上,扮成我的貼身侍從,隨我去吏部。”赫連役吩咐完,開始送客,“若沒有其他事,饒姑娘請回吧!”
水縈站著沒有動,支支吾吾道“那個,那個,我可不可以,住你府上?”
外面通緝自己的告示,肯定貼的到處都是,現在出去,怕是要住到牢裡了。見赫連役有些愣住了,水縈傻傻的補充道“我可以付你銀子!”
仍是沒有回應。
“那,明天見!”水縈尷尬的笑笑,轉身便跑。
“十兩銀子!”
身後傳來響亮的聲音,水縈頓住了腳步,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十兩銀子一天雖然對於這麼偌大的侯府是不貴,可是自己沒有那麼多銀子呀!
她笑呵呵的轉過身子,厚臉皮道“能不能便宜些?”
原來十兩銀子她付不起。赫連役試探的問了一句“五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