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感謝他,可一想到那件事,她又不由自主的恨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楚曦的事,謝謝你!”
“不必,我是因為太子,不是因為你!”赫連役不看她。
“什麼?”水縈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是太子的心上人,不然你以為我會管?”
原來他是想讓太子承他的恩情。水縈心中舒暢了不少,她與他之間,除了那一封信的交易,最好什麼都不要有。
赫連役的話繼續傳出,問了在吏部她沒有回答的事情“你父母被害的原因,現在是否願意告訴我?”
水縈看著他不說話,她不敢保證他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將那人收為己用,然後在得到信後尋機殺了自己。
“看來你仍不願信我!”男子的話籠上了一層霜。
“曾經我也信你是一個好人。”然後他便毀了自己。水縈笑了笑,自己還說這些幹什麼,
淡淡道“你讓我再想想吧!”
赫連役沉默了,原來她不是不曾信任過自己,而是自己毀了那絲信任。他指了指她手上的傷藥,叮囑道“記得敷藥!”
“多謝!”水縈起身,默默走了出去。
赫連役在她離開之後也向外走去,一道劍光襲來,他側身躲過,看清了來人,太子酆承鄴。
劍勢再次襲來,數十招之後,兩人在院中停了下來。
“太子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
酆承鄴不答,冷冷的看著赫連役。
短短一個時辰,他安插在京城的人馬,就找到了下落不明的人。絲毫不輸他當朝太子的度,這是培養了多大的勢力?酆承鄴當真有些擔心了,這才來找了他。
“孤向來恩怨分明,你的那些人既然救了楚曦,孤絕不會為難他們。你不必讓他們撤離。但你若再敢安插什麼人進來,孤必殺之。”酆承鄴說到這裡,將劍抬起,舉到了赫連役心口的位置,“你最好不要生什麼反心。”
赫連役向前走了兩步,讓自己的胸膛抵上了劍鋒,笑道“太子殿下這是不想再與我裝聾作啞,演兄弟情深了?”
“孤真的把你當兄弟,才來找你!”現在並不是撕破臉面的時候,最好的辦法便是他暗中除掉赫連役安插在京城的人馬,可他沒有。
若說是為了楚曦,他大可以暗中控制起來,不必如此坦蕩的說出來。
對於此,赫連役是欽佩他的。可對於那一句把你當兄弟,赫連役聽得異常不適,漸漸笑了起來,“在下獨在京城,心中不安,總要安排些逃跑的本事才踏實。太子殿下何必反應這麼大。”
“孤不信你本意如此,但你既然如此說了,希望你說到做到。”酆承鄴收劍而去。
赫連役的臉上攏上了一層霜色,貼在心口的劍氣,漸漸傳遞至心口,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他也不知道。
水縈迴後院的路上,傳出兩道女子的哭喊聲,一軟糯一尖細。是從她住的院落傳出來的。水縈疑惑的走了進去。
石階上,兩名哭的梨花帶雨的丫鬟立刻止住了哭聲,殷勤的迎了上來,起身喊了一句“夫人好!”
水縈皺眉,“誰讓你們這樣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