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侯說的這是哪裡話，出什麼事了？”康親王裝糊塗。

黑影急忙認罪“黑影該死，一時糊塗，刺殺了饒姑娘。”

“什麼？”康親王佯裝怒，“誰讓你這麼做的？”

“屬下自己與饒姑娘有些過節，不知道他是永樂侯的女人！請王爺責罰。”黑影獨自攬下，拱手請罪。

赫連役沒有看兩人演戲的興致收刀回袖，一腳踢在黑影腿彎處，令其跪了下去。

他側身拂袖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略過康親王，冷冷道“饒水縈是我的女人，無論她曾經、現在、還是以後得罪了黑影侍衛，都是我赫連役的事。誰跟她有何恩怨，直接找我便是。若敢傷她，我赫連役必殺之。”

黑影看了一眼康親王，轉身跪在赫連役面前，“今日多謝永樂侯饒過在下一命。”他指的是在街巷中，赫連役現他的真容，沒有追殺他。

赫連役冷硬的話語威脅後，目光柔和了許多，問黑影，“你與她有何過節，我看如何替她補償黑影侍衛！”

康親王手握成拳，舉到鼻下。黑影的餘光瞟過康親王的動作，急忙道“在下和饒姑娘並沒有過節，只是看世子日夜為她傷心，心中不忿，想替世子……”

“混賬！”康親王將桌上的茶盞，摔到黑影臉上，怒道“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奴才替主子做主了。”

“屬下該死。”遊戈頂著一臉的茶漬，叩領罪。

看來這康親王並不想告訴自己，赫連役不想再看兩人演戲，起身道“丞相倒臺，王爺大事所成在即，我也不希望出什麼差錯，並未告訴她黑影的身份。也請康親王管好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兒子，告辭。”

……

翌日，衛廉的死訊傳出。太子匆匆趕去了衛府。楚曦跪在太子面前，雙手顫抖的呈上父親的罪己書。

“家父自知罪孽深重，以死謝罪。請太子殿下上呈陛下，讓家父雖死瞑目。”

她知道，這是父親留給自己最後的助力。喪父之人需服喪三年，是沒有資格參加東宮採選的。但衛廉在信中提及孤女幼子，無人可依，懇請陛下收回不得楚曦婚配的旨意，並恩准楚曦不必守孝，早日嫁人一事。

衛廉罪不至死，但卻以死謝罪，皇上為彰顯自己的仁德，必定會同意他的請求。自然不會取消她東宮採選的機會。

“曦兒，快起來！”酆承鄴接過信，將楚曦扶了起來，攬入懷中。

有了太子殿下的惦記，衛廉的喪禮辦的很是轟動，大大小小的官員，來弔唁的不計其數。水縈在府門外，看了許久，終是沒有進去。

對於真相她還是模糊的，可無論真相是什麼，她都不應該進去。一種是她不該，一種是她沒有資格。

每日，酆承鄴處理完公務，都會來衛府陪楚曦。幾日下來，招致了皇上的不滿，“一個四品小官的葬禮，還是一名罪臣。你整日去，成何體統。”

確實不成體統，酆承鄴不再去喪禮上，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來到衛府陪楚曦。

每日關門後，二孃都會帶衛楚峰迴房間休息。楚曦獨自坐在跪了一整日的蒲團上呆。

“曦兒，吃些東西吧！”酆承鄴帶來了飯菜，還有她喜歡的桂花糕。

這幾日，有關她與太子的流言蜚語，她也聽到了不少。

“太子殿下，你還是莫要來了，於理不合。陛下知道了，該責罰你了！”

“你想讓孤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