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跟孤是兄弟,那嫣兒不就是你妹妹?妹妹有難,做哥哥的如何能見死不救。”酆承鄴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臉皮厚的出奇。
赫連役並不似往常一樣,嫌棄他的用詞,十分坦誠的告訴他“你知我在擔心什麼!”
訂婚又退婚的主意,對他來說,不是永遠被囚在京城的災難,便是以退婚為由的開戰,皆是跳入深淵的陷阱。而他只要一答應,一切的主動權都握在了酆承鄴的手裡。
酆承鄴的面容變得嚴肅了起來,“只要孤還活著,你的擔心絕不會成為事實。”
“好!我答應你!”
“這麼爽快?”酆承鄴倒有些詫異了。
“你知我不會答應,不還是直言相問!”並不曾用一絲一毫的陰謀與利誘。
酆承鄴高興的與他痛飲,他從未在人前喝醉過,這一次他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喝醉了。
“阿役,你若是孤的親兄弟,該有多好!”
一句含糊的話,他倒在了桌子上,安穩的睡去。
翌日,皇上在含元殿宣見呼衍胥,直言他晚了一步,四公主已賜婚給赫連役,自己的五公主倒是比四公主更聰明伶俐,端莊賢淑一些。
呼衍胥絲毫不肯退縮,一副不達目的勢不妥協的架勢“你們郢朝不是有句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帝身為父親,自當為公主尋覓佳婿。既然四公主還未嫁,不如給本可汗一個公平比試的機會。”
皇上本想拒絕,酆承鄴率先開口了,“可汗有此要求,自當滿足。不知可汗覺得如何才算公平比試?”
“自當由天意而定,拋繡球如何?”
“好!”
酆承鄴一口應下。皇上面露不悅。
不出一日,呼衍胥要和赫連役共搶四公主繡球一事,傳遍大街小巷。傳的很是生動,呼衍胥愛慕四公主已久,一心求娶,若非四公主願孤獨終老,一生不娶。
這些自然是酆承鄴讓人傳出去的,為的就是在他輸掉之後,無顏面再求娶其他公主。
皇上知道後,勃然大怒。
“好!好!什麼事情,你都敢自己做主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兒臣惶恐!”酆承鄴跪在他面前,口中雖說著惶恐,可脊背挺的筆直,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
“你惶恐?該是朕惶恐才是。朕坐在這龍椅之上,擋了一位曠世明君,罪孽深重。朕早就該傳位給你,當太上皇去。”
“父皇!”酆承鄴抬頭,啪的一聲捱了一巴掌。
這是皇上第一次扇他巴掌,酆承鄴愣住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滾,你自己想辦法去,若是與苗戎和親不成,朕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無論是卿兒,嫣兒還是靈兒,皆與兒臣血脈相連,恕兒臣不能從命。”酆承鄴叩,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皇上一屁股坐回龍椅上,將書案上的東西全部揮落在地,包括象徵皇權的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