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役,我能借宿一晚嗎?”
“可以!”赫連役伸出了手,“一晚一兩銀子。”
水縈臉黑,“怎麼還漲價了,以前可是五兩銀子兩個月。”
赫連役理所當然道“以前是侯府,現在是王府,當然要漲價了。”
水縈砸到他手中一兩銀子,嫌棄道“還不都是一個房間。”
當然是一個房間。那一個房間他永遠為她留著,想到這裡赫連役淒涼的笑了笑,不由的多望了眼前的女子幾眼,轉身向她住的房間走去。
水縈跟了上去,走著走著突然想到他快要成婚了,現在那裡應該在重新修葺吧。
“赫連役,你都要成婚了,我再住那裡不合適,你給我換一間房間吧。”
赫連役道“無礙,皇上重新賞賜了府邸。”
“哦!”水縈心裡突然酸酸的,她壓下那種異樣的感覺,問他“赫連役,你怎麼還不叫皇上父皇?”難道真如太子所說,他對皇上心懷怨恨。
“是嗎?”赫連役淡淡道“我沒注意。”
什麼沒注意,分明是故意的。院門到了,水縈正想著怎麼支開赫連役離府,赫連役的聲音傳了出來。
“饒姑娘,晚上我要和遊戈出去一趟,你自己解決晚飯吧!”
“你們要去哪?”該不會想辦法去對付太子殿下吧!水縈急忙問了出來。
“與你無關!”赫連役回敬了水縈四個字,轉身離去。
什麼時候這麼兇巴巴的了,該不會要成婚了,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名女子吧!水縈啪的一下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饒水縈,你瞎想什麼。
夜幕降臨,水縈躲在前院的角落裡,看著赫連役和遊戈出去後,悄悄的溜進了赫連役的書房。
太子殿下說他和鎮武侯聯絡密切,若是真的應該會有他們來往的密函!
書房的暗格她已熟知,直接走過去開啟了暗格,裡面真的有鎮武侯寫給他的密信。
水縈看著上面的日期,開啟了最近的一封書信。入目的一切,讓她雙手顫抖了起來,裡面寫的是西陵和他一起謀反,瓜分郢朝的野心。她不願相信的一切,終於白紙黑字的顯現在眼前。
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太子說西陵兵力不足,只要他大軍壓境,西陵自然會退兵。可信中所言,他根本不會退兵,同時鎮武侯還會揮師南下。
他這是想天下大亂嗎?水縈顫抖的合上了書信,久久不能平靜。
屋外響起來腳步聲,水縈急忙躲到了內室的牆門上。
“遊戈,太子一定會去蒙城調兵,你帶人埋伏在半路殺了他,然後帶他們回西陵和大軍匯合。”
那是赫連役的聲音,他竟然要殺太子,水縈捂住了嘴巴。
遊戈問“那少主你呢?”
“我自有打算,你去吧!”赫連役望著屋內隱約可見的人影,揮了揮手。
“諾!”遊戈領命而去,邊走還邊嘀咕“不是說太子已經輸了嗎,還殺他做什麼。”
赫連役推門而入,水縈急忙將信揣入懷中,笑呵呵的走了出去,“赫連役!”
“你怎麼在這?”赫連役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