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也溫柔的笑了，“還有嗎？我想買一朵。”

小女孩想了想，搖頭，“這是神送給我的。”

祁不折好奇道：“神？”

小女孩提著花籃下來，仰著頭看大哥哥，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是的，我做夢夢到的，他長得……嗯，就是特別好看。”其實夢不太清晰，她只記得神長得很好看。

小女孩繼續道：“神還特別溫柔，他說以後這裡會開滿五顏六色的永生花。”

祁不折覺得有趣，蹲下道：“既然是做夢，那神怎麼把花送給你的呀？”

帝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有了這朵花，就沒人敢抓我，他們都怕我。”

祁不折有些驚訝，溫柔道：“這麼厲害呀？”

說完，他問：“這個世界有神？”

：[嗶——]

祁不折：“……”

：[……]又被遮蔽了。

[主人，反正你不用管。]

祁不折：“好吧。”

他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小朋友，你知道江霧嗎？”

帝欣警惕的打量了大哥哥一眼，確定看起來像一個大好人，便點了點頭，“你找那個臭小子嗎？”

祁不折被小姑娘口中的臭小子三個字逗笑了，點了點頭。

帝欣古靈精怪的說：“我不讓你買我的花也帶你去，他現在肯定在忙。”

她提著花籃往前走。

祁不折看她提得很艱難，問道：“我可以幫你提花籃，需要幫忙嗎？”

帝欣看了一眼這個大哥哥，溫溫柔柔的，也長得特別好看，她有點害羞，仰起下巴說：“可以嗎？”

祁不折笑了一下，彎腰一把提起花籃，“當然可以。”

“你和這裡的人不一樣，你好白，穿得也好看，這樣很容易被人盯上，然後把你吃掉。”帝欣嗷嗚一聲，還特別形象的把手弄成爪子那樣。

“哈哈哈哈。”祁不折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這小孩真有趣。

帝欣臉一紅。

他們走進一個小巷子，裡面有很多活著但已經腐爛了一半的人，眼神黑黝黝的盯著他們，嚥了咽口水。

帝欣有點害怕，小肩膀都在抖。

地上黏糊，走起來溼噠噠的，他一把將小姑娘抱在臂彎。

“別怕，”祁不折拍拍她的背，“是一直往前走嗎。”

帝欣趴在他的肩膀上，“嗯”了一聲。

祁不折沒瞧見，帝欣滴溜溜轉的眼，以及緩緩上揚的嘴角，哪有一絲害怕的。

她就是想讓這個乾淨的大哥哥抱一抱她嘛。

巷子又髒又亂，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