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誰都不可傷她。”
杭墨鏗鏘有力的一聲,令李尋梅和白顏都驚到了。
雖然他和杭宗玄已是爭吵過無數次,可對於李尋梅,他從未說過一句狠話。
李尋梅震驚片刻,怒極反笑“我兒子可真是好啊……自打娶了那個狐狸精,連娘都不放在眼裡了!”
“墨兒始終都尊敬娘,只希望娘,也可以尊重我們。”
在此之前,白顏的心都還算平靜,只是聽見那聲“我們”後,突然酸了起來。
在杭墨心裡,自己自始至終都是個局外人啊。
“好!可以!你們愛怎麼過,便怎麼過吧!”李尋梅憤懣地轉身摔上門,門外恢復了一片寂靜。
杭墨也未留在此繼續周旋,在送白顏回去的路上,依舊是令人分外扭捏的寂靜,唯獨遺存的聲音,便是那夜色裡的夜鶯啼叫,還有白顏一聲聲的輕咳。
走到一半,杭墨卻突然停下了步伐。
白顏隨之止步,困惑地問道“夫君,怎麼了?”
杭墨背對著她,沉聲問道“思言進府以後,你尋過她多少次麻煩?”
“夫君,我沒有,我和妹妹雖來往不頻繁,可我真沒找過……”
“罷了,反正問了你也不會承認的。”杭墨打斷她,“今日對你的懲罰確實重了些,但希望你能記住,也希望,今日是最後一次。”
“夫君,你為什麼從沒站在我的處境上想一想?”白顏悲哀地看著他充滿英姿的背影,嗚咽道,“為何妹妹無論做什麼,夫君都能把她放在心裡,而我……我已經很努力地去做好你的夫人了,這麼多年我活得小心翼翼,只為夫君能正眼看我一下就好,可夫君自始至終……就連一點憐惜都不願給我呢?”
“因為我愛思言,可我不愛你。”他轉過身,冷冽的目光直視著她,“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忍了,但傷害思言,就是不行。”
“夫君什麼意思?”白顏瞪著碩大的眼睛,迷茫而絕望,“我怎麼會對夫君做什麼?”
“既然一切皆已挑明,那我便直言了。”杭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別在我房中點那種香了,我每次在你那都要服藥,真的很麻煩,還傷身。”
彷彿晴天霹靂,白顏臉色霎時蒼白如紙,單薄的身子蹌踉兩步,身邊的侍女立馬扶住了她。
杭墨繼續說道“一直想到你是姑娘家,揭穿此事,於你而言實在蒙羞,所以,我已經忍了一年多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而自己還一直以來像個傻子一樣,以為是白家所產的迷藥不夠好,她一次次地在玉鼎裡換香料,換到後來,甚至都懊惱地懷疑起了自己。
杭墨見她不言,也不說什麼了,繼續轉身前行“不早了,我送夫人回去吧。”
“少夫人!你怎麼了?!”
身後一聲驚呼,杭墨掉頭一看,白顏整個人已暈厥過去,她虛弱的身子倒在了隱雀身上,隱雀嚇出一聲冷汗,幾乎要哭出了聲“二少爺,夫人在冷風裡站了這麼久一定受風寒了!求二少爺可憐可憐夫人!”
杭墨默然片刻,上前幾步背對她。他蹲下身,將白顏的胳膊繞過自己的脖頸,一起身便把她背了起來。
“去叫醫師。”他吩咐完侍女,便揹著她往她的寢房快步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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