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檢查無誤後紛紛退下,暗黑的房中,只剩她們二人大眼瞪小眼。
白顏支撐著身子,扶住桌沿站起了身“你想揹著夫君對我做什麼?是想趁他不在的時候打我?”
“倒也沒有。”耿思言無所謂地搖搖頭,“我要打只會當他面打,更何況後頭有得是你捱打的日子了,我何必浪費自己的力氣呢?”
“你……”白顏傷口疼得厲害,即便扶著桌沿,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顫抖,“你到底想做什麼?”
耿思言的笑容瞬間消失在嘴角,她站起身,直勾勾地盯著白顏那碩大的雙眼。
她比白顏高半個頭,一伸手便狠狠捏住她的臉,銳利的雙眸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為什麼要對我下藥,把我捉去白府?”
“還用說嘛?”白顏努力想扒開她的手,卻拗不過她,“自然是我恨毒了你!”
“你這人蠢得很,若說你後面對我做的那些事出於你本願,那我姑且相信。”她頓了頓,“但如果說那個一開始精心策劃佈局的人是你,我不信。”
“信不信隨你!”白顏吼道,“我話就擺這了!你有本事殺了我!“
“好,那就不聊這個。”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再問你,你為什麼要關心我嫁入杭府的緣由?”
白顏臉被她捏得疼,甚至都能感到牙齒都隨之痛了起來,她疼出了眼淚,卻還是倔強道“你為什麼要嫁入杭府關我什麼事!我只知道你來了以後,夫君眼裡就只有你!”
耿思言眉頭微蹙,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見她疼得很,耿思言鬆了手,將她往前一推,她再一次重重地跌在地上。
“你那個貼身丫鬟呢?”
“你有臉問?!”白顏更是氣得淚流不止,“她被我爹處死了!都是因為你!隱雀從小就跟著我,她就這麼死了,再也沒人伴我左右了……”
她情緒越激動,說著說著,她不顧地上有多髒,便是趴在那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聽聞外面有爭吵的動靜,耿思言也不想在此多作停留,掩上門便悄悄退了出去。
一出大門,便看見杭墨與杭宗玄這父子倆,兩人已是爭得面紅耳赤,都撇開頭不看對方,唯獨見李尋梅在中間兩頭勸,裡外不是人。
杭宗玄看見耿思言,沒好氣地問了句“你倒是知道回來?”
耿思言做作地作輯“兒媳太過任性,擅自離府,還請爹孃原諒。”
“你要是知錯了,你就將功補過。”李尋梅更是不想給她好臉色,“趕緊勸服墨兒,讓他放過白顏,及時收手。”
喲,客氣幾句,還跟我來真的了?
耿思言衝著她露出了十分禮貌的一笑“不行。”
“你……”李尋梅怒目圓睜,“女子自當寬宏大量,這些道理你師父從沒教過你?”
杭宗玄更是出乎意料“總以為江湖女子性情豪邁,沒想到心胸也如此狹隘。”
“師父教我,以恩報恩,以怨報怨。”耿思言十分硬氣地回答,“兒媳就是一介女子,沒那麼大氣,恐怕要讓爹孃失望了。”
李尋梅白她一眼“沒爹孃教的人,就是如此。”
耿思言瞬間雙手握拳,神色冷若冰霜,眼底彷彿瞬間燃起一團火,這一反應,愣是嚇得李尋梅不禁後退半步。
我沒爹沒孃是誰造成的?你竟然還有臉說?
“娘。”杭墨站在耿思言面前,將她護住,“再讓我聽見你對夫人說這種話,可別怪墨兒翻臉了。”
“你居然為了她跟我翻臉……”
“夠了!”杭宗玄不耐煩地打斷她,“別在這說些沒用的,總而言之,我已答應過白丞相,一定會照看好白顏,你這樣做,就是要將我陷於為難境地!”
“爹不就怕白丞相知道我虧待她,會找你過問嗎?”
他這麼一說,杭宗玄倒是不言了。
杭墨冷靜下來,對他意味深長地笑道“那爹就放心吧,白丞相應該會覺得,我對她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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