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剛經歷一路奔波,今日便又踏上了遙遠的路途。她讓婉芸晚點向杭墨知會一聲,便跟著柳毅回到了蜀山。
霧氣縈繞間,只見一男一女的身影同時並排加行走。
“什麼時候的事?”耿思言邊迅行走邊問道。
“今日。”柳毅與她保持同等度的步伐,“我接到訊息便立馬來找你了。”
“有說是什麼病嗎?”
“沒有。”
“師父從來沒這樣過。”耿思言焦頭爛額,“該不會是什麼很嚴重的病吧?”
“先別多想。”柳毅雖嘴上安慰著,可心中也是擔憂得很。
直到他們趕到耿睿璟的住處,只見沈依同和尹軒宏二人守在門口,正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一見滿頭大汗的二人,尹軒宏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柳師兄,耿師妹?你倆不是在京城嗎?回這幹嘛?”
“師父怎麼樣了?”耿思言急著問道,“聽說他病了,特地召我們回來。”
“去去去。”尹軒宏擺著手,“說點吉利的,師父他老人家精神得很,哪來的病!”
耿思言和柳毅面面相覷,神色茫然。
“師父確實沒事。”沈依同問道,“你們是從哪得到的錯誤訊息?咒人得病,也太缺德了。”
“我放的訊息。”耿睿璟從屋中走出,神情不怒自威。
“師父。”沈依同和尹軒宏同時行禮,尤其是沈依同,簡直尷尬至極。
耿睿璟未再多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耿思言和柳毅,便將他們單獨帶去了別處。
所去之處,正是蜀山祠堂。
到了耿睿成和甄靜的牌位前,耿思言心中燃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已料到即將生何事。
“師父……”
“跪下!”
一聲喝下,耿思言雙膝“撲通”一聲,不帶任何猶豫地跪地,柳毅一驚,瞳孔顯然地收縮了一下。
“你是在杭府呆太久,呆出感情來了,已能和你的殺父殺母仇人共處了是不是?”耿睿璟指著牌位怒吼,“你有沒有把你爹孃的事放心上?!”
“不是的,徒兒沒有!”耿思言大聲反駁。
“那你在拖什麼?!”耿思言逼問,“你回去前我有沒有提醒過你?結果你直接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耿思言陷入沉默,雙手緊緊地攪著衣裙。
“師父,不要這樣說師妹……”
“你閉嘴。”耿睿璟嚴厲地打斷他,“一直以為你是秉公無私之人,早知你會如此袒護她,我當初就算派沈依同跟著她去京城,也斷不會派你!”
“這事不怪柳師兄。”耿思言抬,眸光微顫,“是我一人的錯……我不躲避了,也不否認了,是我愛杭墨……我不捨得這麼快和他分開!”
祠堂陷入了一片沉寂,三人相視無言,壓抑的氣息纏繞在他們周圍,令人透不過氣。
耿睿璟沒有了方才的怒火,他只是背過身,遺憾地嘆息了一聲“若你們之間沒任何其他牽扯,你能找到一個如此疼你愛你的夫君,我自然為你慶幸。”他頓了頓,“可是他娘是李尋梅,你可以和任何人廝守一生,唯獨他,不能。”
耿思言低頭沉默著,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長痛不如短痛,要知道,你早晚要和他分開。”
她閉上眼,嘆息道“再給我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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