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初的住處,突然在大晚上傳出一聲怪異的叫聲。
“出去!!”
然而,杭墨側躺在他的床鋪上,雙手壓在腦袋下,修長的雙腿悠閒地擱置在床尾,他一臉無所事事,好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
杭初一把扯起他的衣服,想把他拉起來“你走不走?”
杭墨紋絲不動“不走。”
杭初雙手握拳“大晚上的別逼我打你。”
他翻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這床擠兩個人應該夠了。”
“誰要跟你擠一張床?”
“那你打地鋪。”
“……”
果然,這個二弟是把他給吃得死死的,知道他無論怎麼放狠話,到最後都還是沒轍。
杭初無力地坐在床沿“你這麼大個人了,不和夫人睡,跑過來和兄長擠一張床,說出去好聽?”
杭墨挑眉“你別說出去不就行了。”
“別跟我嘴貧,問你啊。”杭初正經道,“你真不打算和你夫人圓房了?”
杭墨不以為然道“這一輩子有這麼多事要做,為何要把心思花在圓房上?”
“……”杭初一臉鄙夷,“以前覺得你是清心寡慾,現在覺得你不是男人。”
杭墨一腳把他踹到床下“你還是打地鋪吧。”
“喂!”杭初騰地一下跳起,沒好氣地滾上了床,把杭墨往裡擠,“我看你今晚睡不睡得著!”
杭墨又用手肘把他頂出去了一點“擠死了。”
“你啊,也只有和大哥呆一起時才這樣。”杭初不禁感慨,“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沒忘掉她?”
杭墨挪動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話題,彷彿是個雷區,他從不敢提及,卻在今日突然想要敞開心扉。
“這三年,你一直在努力逃避,我也小淺也在逃避。”房內突然安靜下來,杭初心中難免有些傷感,“二弟,倘若再見到她,你真能做得到和她反目成仇嗎?”
久久都沒有回應,房中死一般的寂靜,靜到燭光在空氣中的細微晃動聲都清晰可聞。
杭初本以為他睡了,正要熄滅燭火,而他清澈卻微小的聲音卻在那一刻響起了。
“我做不到。”
杭初所有動作都滯住了,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背對自己側躺的背影。
他的聲音有些被他強壓住的哭腔,而背影也是如此的寂寥孤單。
“所以,我希望這輩子也不要再遇到她。”他給自己掖好被子,閉上雙眼,將略顯疲憊的眼神牢牢遮擋,“睡吧。”
他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下一行清淚,迅地滑過他白皙的面板,融入在枕頭的布料中,悄然消失不見。
此時的蜀山,雖已夜深,而弟子們依舊堅守在外,無人歇息。
耿睿璟推開議事處的門,同衡山派掌門並肩走出,在他們身後,是跟隨著的柳毅和沈依同,以及兩位衡山派弟子。
耿睿璟十分恭敬地說道“今日天色已晚,還請蕭掌門及弟子們在蜀山留宿,明日再出行吧。”
蕭掌門作輯道“那就勞煩耿掌門了。”
此時,一陣莫名的喧鬧聲從不遠處傳來,有女子的囔囔聲,有男子的勸誡聲,還有此起彼伏的玻璃碎地聲,雜亂不堪。
眾人面面相覷,眼看著衡山派的人露出那掩飾不住的看好戲神色,耿睿璟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半響,尹軒宏的身影匆忙而蹌踉地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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