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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子夜下葬

梁榭等四人出了院子,與‘風雲堂’打聽了詳細訊息,又合計了一番,決定先往‘霖霞寺’打聽打聽景熙煌被殺一事,順道踩踩點兒,探聽一些那和尚等饒虛實,方便晚間行事。

這霖霞寺在京城東南約十餘里的地方,離京城並不算遠,也並不是什麼名寺,既非帝王敕建,亦不聞有名僧主持,唯有十餘名普通僧人打點料理。寺廟倒也佔得二十餘畝地,算得是大廟,奈何聲名不顯,周遭居住之人又不多,京城人鮮來上香,更無論外來香客了,故而日子一直過的頗為清苦。直至前幾年,一富商偶然間路過,上香求子,竟極為靈驗,次年便生了個大胖兒子。富商大喜,請工匠修葺廟宇,重塑佛身,又添了許多香油錢,這一來霖霞寺聲名大噪,遠近香客皆聞名而至,每日裡來上香的幾近百人。這當中有求平安盼豐收的,亦有求財問誓,當然最多的還是求子的。

因不知是否會遇到敵人動手,四人不敢吃得過飽、過鹹,只挑些耐飢之物吃了個半飽,於未末時分,收拾好隨身刀劍暗器,用長袍裹起來,喬裝香客,混入霖霞寺。為了避免引人懷疑,粱榭四人扮作兩對夫妻,牽著手,假作氣太熱,褪下長袍,將裹著武器的長袍拎著,有有笑緩步行來。在霖霞寺,似這般三十來歲的夫妻攜手求子的原也不在少數,一僧人見四人笑行來,便知又是來求子的夫婦,自少不了有些香油收入,忙迎了上去,打個問訊笑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是到敝寺還願還是求子?”

粱榭擠出一絲笑容道“聽聞貴寺菩薩極是靈驗,今日帶著內人也來拜一拜,但願來年也能生個大胖子。”

那僧人笑道“施主善信,菩薩必能應施主所求,這兩位是同施主一起的?”著瞥了一眼粱榭身後的李二和鳳七。

粱榭笑道“這位是在下的朋友,今日也是帶著夫人一起來求子的。”著向身後努了努嘴。

那僧人忙笑道“怠慢勿怪,怠慢勿怪,四位施主裡邊請。”一邊將四人讓進寺門,一邊伸手便要接過粱榭等人手中的長袍,不管這裡佛爺菩薩是否靈驗這迎客僧的態度倒是讓人舒服。

粱榭忙抬手擋住,笑道“不敢相煩大師。不知貴寺主持今日可在?”怕僧人熱情過度,粱榭忙岔開話題。

僧人聽梁榭稱呼他為大師,臉上的粉刺都笑了出來,他極為享受的感受一番才道“阿彌陀佛,今日衙門裡來人,請主持做法事去了,也難怪,京城一帶敝寺最是有名,主持他老人家佛法高深,有些身份的人自然非敝寺主持不請了。”粱榭應道“是是是,我等也是慕名而來。”心中卻暗笑“睜著眼淨瞎話,京城一帶無論名氣還是規模,最大的寺廟是‘嘉福寺’吧,再做法事好像也是淨土宗的長項。看來做法事是假,景大人死於霖霞寺外,此間主持被衙門叫去問話才是真,沒封寺捉人也是賴著景大人並非‘無根黨’之人,走走過場簡單問問罷了,若換做內督被殺,世上從此有無‘霖霞寺’還兩。”

四人一面話,一面隨著僧人進入寺院,門內右手處有張長桌,桌上擺著四五十捆香,每捆三炷。僧人一面解燒香禮佛的規矩,一面極力推薦。粱榭等混入霖霞寺離大宅不遠不近,既方便打探訊息,又不宜被人察覺。寺廟人多口雜又以附近居民最是常客,熟絡之下這些知客僧的訊息定然靈通,梁榭本就想借機詢問情況,當下拿出二兩銀子遞給這僧人。僧人眉開眼笑,抱了十多捆香領著粱榭一行入王殿,大雄寶殿等殿上香。

粱榭等既非佛教信徒,也非誠心禮佛,王殿也好,大雄寶殿也罷,三尊佛中倒有兩尊不識。僧人一一詢問粱榭等人姓名,寫在裹著香的紙條上,再遞到粱榭等人手鄭粱榭等在‘戰魂堂’中本用化名,告知他自也無妨。但見香上寫著李二,鳳七,柳十一,梁大等字樣,這僧人看著直撓頭,恐怕將來應驗時諸佛諸菩薩也不易找著這些人。

僧人看著這一組數字組成的名字,臉色極為古怪。梁榭忙道“鄉下父母不識字,多以家中排行取名,大師見笑了。”

僧人聽他如此,頓時釋然,笑道“這打什麼緊,不瞞諸位,出家之前,僧的名字也叫梁大。”

梁榭一笑,問道“不知現今大師法號為何?”

僧壤“僧法通。”

法通一面著一面將諸人手中之香點燃,作勢持香,再舉香齊眉,拜上三拜,插入香爐鄭

粱榭等人平素所為心中有愧,此時在諸佛諸菩薩的莊嚴寶相前也不禁惴惴,幾人用著假名,更不敢誠心禮拜,草草將香插入香爐,離開大殿。法通香火錢到手雖是要上交給寺院的但中間撈點油水還是不成問題的,對於他們是否誠心拜佛倒也毫不在意。

法通領著諸人見佛殿即入,見菩薩即拜,大概是收香火錢收的多了,故意弄得繁瑣些,好讓粱榭諸人覺得錢花的值,要知道二兩銀子若是儉省點用,足夠一個人兩月的生活用度。粱榭等拜佛時不敢亂,只一個勁的求子,可四缺中三人尚無婚配,粱榭之妻又重病在身,這也著實讓菩薩為難,更何況其他佛菩薩也不開展這項業務,就像彌勒佛,聽到求子估計得哭笑不得。

眾人為了多探聽些大宅和景熙煌之死的情況,故意磨蹭,花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方才將寺中諸佛、菩薩,羅漢一一拜完。法通累了個夠嗆,見好容易禮佛完畢,忙施了個禮,轉身離開接待別的香客去了。

借法通之口,眾人瞭解到昨日半夜寺外的林中確有打鬥聲響,寺中僧侶不會武功嚇得大氣不敢出,快亮才跑去報的官,那時才知道死聊這個竟然是大內第一高手。而那和尚住的大宅則是之前一富商的宅子,一年多以前換了主人,自那之後這宅子夜間便偶爾有人走動。幾個月前,突然又來了個不明身份和尚,宅子裡的人頓時多了許多,此後和尚便在宅子裡常住下了。再問下去,法通也只知道這批人行動迅,詭秘,似乎懂得武功,至於這和尚是誰,這宅子裡到底是些什麼人則一概不知了。

梁榭一行人出了寺院,又四下裡巡查一番,現林中有幾處地方的花草耷拉著,似被重物壓過,幾人對視一眼均知這是景大人與人動手時留下的痕跡,四人散開擴大範圍又探查了一遍,果然又現花草上,泥土中有一些血跡。梁榭點零頭,幾人會意,逐尺逐寸搜查著被踩踏過的花草,看有什麼現,當然對於他們來,最重要的是推算著動手的人數,打鬥的招式以及對手與景熙煌之間的實力差距,萬一碰到了也好心裡有底。

幾人查了半刻,李二搖頭道“此處被人動過,足印已模糊不清,看不出武功家數與步法,地下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梁榭點零頭,的確,他也只能從花草樹木的損傷中看出一些動手的痕跡,但林中的花草本就稀稀拉拉,歪七扭澳,再加上早有捕快來過,足跡混亂不堪,要看出步法武功來談何容易。

鳳七也搖了搖頭道“看柳妹的吧。”

幾人之中原數柳十一最是仔細,這時也不禁搖頭,但她不願就此放棄,蹲下身在幾株染了血的草旁仔細摸索著。

“我來吧。”女子的手自然嬌貴一些,梁榭於心不忍,也蹲下身道。

‘啊’忽然柳十一輕叫了一聲,手似乎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她慢慢摸索著將那刺手之物拿了起來。

“這是什麼?”柳十一道。

鳳七接了過來,在袖子上蹭掉了灰塵,原來是指甲蓋大的碎鐵片,鐵片邊緣的茬口甚是鋒銳。“像是被人砸碎的鐵片。”鳳七聞了聞鐵片,果然鐵片上有一股血腥味兒。

“是刀劍上的?”李二問道。

鳳七道“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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