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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藥渣

梁榭正在屋中運功療傷,忽聽得一陣打鬥聲,緊接著有人逃入自己所在的院打倒了侍衛,又聽得唐賢喊話,知是唐賢為景熙煌報仇而刺殺武經國,不由得心下又是感動又是佩服,人生得這樣一位好友夫復何求,景熙煌這輩子沒白活?感動佩服之外更是一陣可惜。

經此一鬧整個經國府瞬間嘈雜了起來,梁榭自顧運功療傷,更找尋逃走的機會。

夜三更,梁榭行功完畢,身上傷痛大為減輕,眼看屋外守衛已換班兩次,依舊毫無懈怠跡象,當即脫衣而眠。

次日清晨,梁榭吃飽了飯,養足了精神,一邊行氣練功一邊等著鬱棲柏和沈南武,從辰時到巳時再到午時卻始終不見兩饒蹤影,他心中不禁沒磷“難道鬱棲柏是騙我的?昨只是來套我的話的?還是他們已經現雲老他們了?”心中越想越亂,眼看著已是正午時分,卻依舊音訊全無。又過了一刻時分,忽聽得院中有人走來,那人不待進屋張口喊道“梁大俠,請出來吧,李師爺、鄭大人有請。”卻是經國府的下人。

梁榭好生失望,可也沒奈何,只得出了屋,同那下人去見李師爺。梁榭的住處在東邊最後一所偏院裡的廂房中,而李師爺則在西邊第一所偏院的正房中,兩人相距頗遠,那下人帶著梁榭自後花園的走廊繞過正院,來到李師爺所住的偏院,通報後兩人進入會客廳。廳上除了李師爺,鬱棲柏,沈南武和之前見過的鄭千戶的兩名手下劉圭,王勉外尚有三人,其中兩人是武經國府上的江湖豪客,前日梁榭在大廳上見過,而另外一人年紀不大,約二十來歲模樣,一雙靈動活潑的眼睛直勾

勾盯著梁榭看。梁榭依稀覺得似曾相識,但竟想不起來是誰。

“梁大俠請坐。”李師爺手指間把玩著一枚銅錢,似笑非笑看著他道。

梁榭不知這些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挨著鬱棲柏訕訕地坐下。

“梁大俠,給你引薦個人。”李師爺指了指那二十來歲的男子道“你可認得他麼?”

梁榭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認得這麼個人來。

李師爺笑道“這也難怪,畢竟好些年沒見了,公子可認得他麼?”李師爺指了指梁榭。

那姓年輕的公子道“眼熟,你跟我的親人就是他?”

李師爺點頭道“嗯,你再好好看看。”

那年輕的公子又看了半晌,忽然跳了起來,用力抓住梁榭胳膊大呼道“姐夫!你是姐夫?怎麼改姓了?”

梁榭腦之嗡’地一聲,霎時想起,嘉嫻還有個弟弟叫任驍,十年前自己曾見過他兩面,那時他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

“我姐姐呢?她在哪?你在京城裡當了官了?”任驍甚是興奮,抓著梁榭的胳膊一個勁地問,梁榭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昨想好的計劃霎時全盤錯亂。

李師爺笑道“你姐夫現在做了大官,幫府督做事,以後你跟著你姐夫,必然大有出席。”

任驍道“是姐夫叫你接我來的?”

李師爺道“是啊,你姐夫掛念著你呢,可惜走不開,只好叫我接你過來了。”他著看了梁榭一眼,又道“秦昭秦大俠,6鴻6大俠,從今日起你二位便是任公子的隨從,負責專門保護任公子,別的事都不用去理會。”

那兩人齊聲道“是。”

鬱棲柏起身向任驍引薦道“任公子好大的面子,這位秦爺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人稱‘秦神月’,一套‘昭月神功’所向披靡,這位6爺6孤鴻,輕功絕頂,暗器變化莫測讓敵人防不勝防,江湖人稱‘夜羽孤鴻’,有他們保護你,沒人能動得了你分毫。”(此處沈南武聽來是鬱棲柏巴結師爺和秦6二人,梁榭聽來是鬱棲柏告訴他兩饒實力莫非有所暗示?師爺聽來則是鬱棲柏可疑)

任驍高欣“哈哈,姐夫的手下真厲害。”

秦6二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李師爺看在眼裡,衝他們使了個眼色,吩咐道“你們二位先帶任公子在府上轉一轉,順便去錢師爺那領些銀子給任公子零花。”

秦昭、6鴻一齊抱拳拱手道“我兩代任公子謝過師爺。”李師爺笑著揮了揮手,秦6二人轉身離去,任驍屁顛屁顛也跟著出了廳。

梁榭看著李師爺恨得牙癢癢,原本救嘉嫻和蘭兩人已經非常困難了,好在蘭還會點武功也不是全無希望,這可倒好多了個舅子,這傢伙愣頭愣腦的完全不知身在險境不,一出口就把自己多年用的假名給道破了,以後還不定搞出什麼亂子來呢。

李師爺看在眼裡,冷笑道“梁大俠,不是李某人看不起你,打架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你有幾根腸子我閉著眼睛也數得過來,你要是識趣真心投靠府督自然有你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敢兩面三刀,我先拿你舅子和老丈人開刀。”

梁榭強忍怒氣,低頭道“只要鬱捕快推論是真,府督能派人真心醫治拙荊,我願意真心歸順。”若不是妻子和舅子被拿作人質,梁榭早衝上去把這個姓李的大卸八塊了。

李師爺臉色一和,緩聲道“這就對了,有妻室的人終究還是要謀個正當差事,總不成帶著妻兒亡命涯吧。府督對自己人向來包容大度,你跟了府督不僅既往不咎以後封妻廕子也是易如反掌。”

梁榭低著頭,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任驍蹦蹦跳跳回轉,一邊跳一邊將手中的兩錠元寶高高拋起接住,拋起接住,秦6二人跟在他身後黑著臉一言不。

“走吧,姐夫,帶我瞧瞧我姐姐去。”任驍未及進門,先叫嚷開了。

李師爺向鬱沈二人吩咐道“去吧,好生保護任公子。”二人會意,隨梁榭出了廳,徑往城外梁榭的住處走去,劉圭,王勉緊走兩步,忙跟了上去。一路上任驍趴在梁榭耳邊不住誇讚經國府如何闊氣,李師爺如何大方,又道“姐夫,你以前跑江湖吃了上頓沒下頓,爹爹不準姐姐嫁給你,現在你威風了,官當得比爹爹都硬氣,這回再去,爹爹定然準允......”

梁榭身上各要穴處貼身綁好了肉塊,防止鬱棲柏點穴,又擬定好了出手的時間,和蘭的暗號,逃跑的路線等等,原本好好計劃被這個公子哥一到全然打亂,這本就令他心煩不已,現在梁榭又被他纏著問東問西更是煩透了這個舅子公子哥,眼瞧著這傢伙的德行別暗號,就是明號也未必能反映得過來,配合逃跑云云更是提也不用提。

任驍一路走,一路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吹著這幾年爹爹如何威風,舅舅如何撩,如今連姐夫也出息了,今後更是怎樣怎樣.......。梁榭見這官宦之家的公子哥竟然全無家教,全無心肝,直想劈臉一腳將其踹飛。

著話,吹著牛,一處土院出現在林子的一塊空地中,那土院舊的掉渣,正是梁榭的家到了。一行人越走越近,任驍氣喘吁吁地追上樑榭,大叫道“你讓我姐姐住這裡?”

梁榭心煩,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鬱棲柏忙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道“點聲,這是為了掩人耳目。”任驍忙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