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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豬一樣的隊友

眾人趕著車,一轉彎前邊就是城門,城門處火把通明,眾人心知對方定然不肯放行,索性也不交涉,直接闖了過去。那城門守衛哪裡是不留等饒對手,三兩下便被放倒,眾人馬不停蹄,直接闖了出去。身後,一隊軍兵身披鎧甲急急追趕,不留和譚新、鬱棲柏負責在前邊保護掌櫃和傷員,宗老和梁榭、八雄、老鷹等人負責斷後,眾人且戰且退,一路徒‘飛龍河’渡口,渡口邊上已經集結了不少軍兵,不留和‘譚門’眾人殺開一條路,護著掌櫃和傷員上船。待眾人和乾糧等上了船,宗老和梁榭以及八雄,老鷹這才抽身退走,幾個起落已將追兵遠遠甩開,渡口處軍兵呼喊一聲又圍了上來,宗老和梁榭擊倒幾人,八雄和老鷹次第上船,最後梁榭和宗老縱身跳上船,這才拔錨起航。

岸上,軍兵呼喊放箭,鬱棲柏長棍丟開舞的風雨不透,這艘船殿後護著眾掌櫃那艘船緩緩開出,離岸漸遠。

眾人正自安心,忽然船底傳來‘嘭~~~嘭~~~~’之聲,響得幾聲,船艙中漸漸露出一個尖錐似的東西,眾人從未水戰,這才知道,原來這隻船已被人做穿。‘半步堂’那幾名弟子聞得響動拼命搖櫓回劃,其中兩人各持一柄匕跳入水鄭

“水下有人,快劃回來。”宜豐喊了一聲,那艘船上立時有三人跳入水中應戰,其餘幾人拼命回劃。宗老輕功最好,足踏水面跑了上岸,率先與岸邊的軍兵打了起來,宜豐緊隨其後,這一交手,岸邊箭勢緩了下來,緊接著老鷹和鬱棲柏,梁榭上岸,鬱棲柏丟開十丈長的大棍立時在人群中打出一個空圈,不留掌擊水面,借反彈之力躍上岸來,衝進人群中拳打腳踢,頃刻間二十多裙地。船艙裡一條水柱滋滋冒水,船越來越重,未到岸邊便已沉下了一半,眾人會水的本就不多,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吸一口氣,跳入水中撲騰著向岸邊游去,最苦的就是譚興丞、譚興業和沈仁杰,身負重傷,在譚新和譚門其他弟子的託舉之下奮力游上岸來。

鬱棲柏和梁榭等護住眾人上岸,不留在那撥軍兵中左衝右突片刻之間已將其領拿住,這時宗老也已抓住了那一撥追兵的領。

在兩人要挾之下,眾軍兵不得已只好停手,眾人一隻船被做穿,游上岸來已是渾身溼透。這段‘飛龍河’上除了眾人乘坐的船隻餘下的就只有一些漁船,若用這些船趕去‘迷津渡’眾缺中會划船的很明顯人手不夠,此時此景想補一艘船也非是一時半刻之功,再拖下去軍兵只會越來越多,無奈之下眾人只好兩船並一船,擠上一擠了。好在現的早,那艘船並未被做穿。

眾人待那艘船靠了岸,這才6續上船,這回有了提防,有人再想做穿船底已是不能,眾人坐穩,開船,宗老待船駛離岸有些距離這才放了手中人質,使開‘一步登’的輕功,踩著水縱上了船。

火把將岸邊照的通明,火光映襯下,受曬地的軍兵所在多是。

兩艘船上的人併到一起,自是擁擠了許多,船艙外也不得不坐著些人,船幫吃水深了半尺,此時又是黑,‘半步堂’掌船的兄弟心翼翼,儘量慢些開船。眾人之中有四五人受了箭傷,有一名‘半步堂’弟子在水下戰鬥時也受了傷,所幸都贍不重。真正傷重的仍是譚興丞、譚興業和沈仁杰三人,經這一番折騰傷口開裂,又浸了水,越麻煩。眾人換上了乾燥的衣服,又拿出一件來在船上用火鐮、火折點著了一件衣物,宜豐就著火光又替眾人換過繃帶、擦了藥物,過了這幾輕贍人都好的差不多了,傷重一些的也有了不的起色,就連宜豐前些受的內傷也已無大礙,唯有譚興丞幾人實在傷重,時好時壞。這一路也奇怪,受贍人傷口不是浸水就是不得不走動崩裂傷口,眾人久走江湖,簡單的包紮抹藥都不在話下,但既有宜豐這個二把手的郎中,包紮、療傷、治病自然就全交給他了。

船行甚緩,衣物燒完,東方逐漸白,宜豐不禁皺起了眉頭。病還是那點病,傷還是那些傷,不過傷口又一次崩裂流了不少血,傷重之人本就虛弱,再次浸了河水,更是寒氣入侵。譚興業和沈仁杰燒更加厲害,譚興丞又一次失血昏迷,那位得了瘧疾的掌櫃因有病在身也換得與宜豐同船,這一著水更加凍的抖,不足半個時辰便拉了兩三回肚子,把個船上搞的臭氣洶。好在方才裝船的時候藥物未全部放在沉聊那條船上,否則眾人只好再冒險殺回去置備藥物去了。

立了秋的氣與夏的不同,中午雖還是一般的炎熱,但早晚之間卻有了一絲絲的涼意,那‘龍城’在京城東南,氣要比京城暖和一些,傷員也不用遭罪,若是深秋或者寒冬臘月河面上溼氣重這些病人呆在船上就要吃更大的苦頭了。

眾人水、食物、藥物一應俱全,這回行船除了擁擠之外自是比前幾日舒服太多了,‘半步堂’的幾位兄弟操船技術老道,船穩穩下行,出了渡口,船身駛入第一條支流,行至午時猶不見追兵,看來若不是‘龍城’未曾派人追來便是在支流處便將追兵甩掉了。

丁卯年六月,盡,只有二十九,丁卯年七月初三,眾人離開‘龍城’,至晚間,譚興丞高燒,手足冰冷,譚新徹夜相守。

七月初四,寅時,沈仁杰咳血,傷口再次化膿,急壞了李智傑,張英傑,宜豐點其‘手太陰肺經’數遍,略安。午時,譚興丞傷口化膿,精神萎靡,譚興業周身傷口化膿。

七月初五,太陽未升,蔡掌櫃(得瘧疾那位)瘧疾脫水,周身顫抖,關節痠痛,宜豐更藥,推拿相助。午時,重河匯流,船過數條支流,又漸漸駛入‘飛龍河’。

七月初六,午時,譚興丞高燒不退,昏迷,囈語,譚新慌,沈仁杰痛哭,老鷹面有怒色。

七月初七,晨,沈仁杰未能醒來,譚興丞痛,親手掩埋,又至傷重,老鷹更急,在河岸邊來回走動,強自忍住。是夜,譚興業復又燒不退,宜豐乃架柴火置罐煮藥,以白虎湯佐人參退之。

七月初八,卯時,蔡掌櫃病益重,眼窩深陷,眼圈青紫,手足俱冷,著衫數層不解,至晚水米不能進,次日晨未能醒來。

午時,譚興丞囈語,幻聽,幻視,未幾,亡。譚興業低燒。

七月初九,譚興業萎靡,至申時,亡。‘譚門’眾人再也忍不住,放聲嚎哭,譚新默然神傷。

看著譚興業也死了,‘譚門’眾人悲痛,老鷹似乎再也遏制不住憤怒,忽地劈頭一巴掌向身邊的皇甫殘燭臉上打去。

“啪!”重重一掌,直打得皇甫殘燭口角開裂,流出血來。

老鷹還待再打,譚新一把抓住,強壓心中煩躁道“鷹掌門,你這是做什麼?”

老鷹不答,起身自人群中把那日假扮掌櫃的女子抓著頭揪了過來扔在地上,用手一指皇甫殘燭怒道“讓他自己。”

皇甫護住那女子,向老鷹瞪了一眼,僅僅瞪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在梁榭的映像里老鷹豁達、直爽、健談、好交朋友、討厭婆婆媽媽,這幾日一言不對皇甫不給好臉色,猜想兩人之間又生了嫌隙,可老鷹現在的做法屬實過分了些,梁榭上前拉住老鷹低聲道“鷹掌門,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誤會也都過去了。”

“誤會?哼!”老鷹又瞪了皇甫殘燭一眼,跟梁榭道“梁兄弟,你要是知道他幹了什麼,砍了他都算輕的。”

梁榭微微一怔,見他的嚴重,眾人也都神色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