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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兵甲之敗

“你......你想知道什麼?”男子畢竟久經生死,氣勢雖然餒了,心中雖然害怕,卻不至於太過慌亂。

女子先前聽著有異早已穿起了衣服,這時又聽梁榭這麼說生怕落後,忙道“大俠請問。”

梁榭收了刀一腳將男子踢進了屋,宜豐跟著進屋,反手將門關上,點亮了燈。

梁榭不怕男子有什麼異動,憑剛才反應來看,這男子的武功一般,他就算想反抗在梁榭和宜豐手下也全然沒有機會。

“你們口中的幫主是誰?”梁榭問道。兩人想也不想,同時搶著道“是兵綦印兵幫主。”

梁榭又問道“丁先生是誰,‘兵甲幫’生了什麼事?”

“丁參。”女子搶著說了兩個字出來,見佔了先機,接著道“昨夜丁先生帶著他的四個徒弟接管了‘兵甲幫’,兵幫主和甲夫人被趕了出來。”

梁榭雖知昨‘兵甲幫’夜定有變數萬萬沒想到竟是這麼大的變數,他將信將疑,一邊在心中盤算這件事的可能性,一邊問道“堂堂‘兵甲幫’怎麼會輕易被人接管,總舵裡沒有幫眾在麼,怎麼不聯手反抗?”

“丁先生有‘內督府’的命令,幫裡多數弟兄都倒戈了,剩下的為了護幫主逃走已被盡數斬殺。”這回卻是男子嘴快。

梁榭更是不解,問道“你們‘兵甲幫’原來不就是武經國的人麼,他們怎麼還會派人對付你們?”

男子生怕自己方才回答的慢了對方要了自己的命,趕忙又搶著道“幫主請府督派人處死邪尊,府督沒答應,幫主於是自己動手,不知從何處弄來‘九蠽噬功散’下在邪尊飯菜裡,要不是邪尊是不死之身換做別人早就功力散盡被吃成一具白骨了。”

“兵綦印對‘不死邪尊’下手,這又是怎麼回事?”梁榭更是不解,幾天前‘兵甲幫’才和‘不死邪尊’聯手重創了‘揚刀盟’,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反目成仇了。

女子道“好像是邪尊動了夫人,幫主才跟邪尊翻了臉。”

梁榭恍然,有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兵綦印身為一幫之主平素裡威風八面結果被自己人來了這麼一手鬧得全幫上下皆知也難怪他翻臉。

宜豐一直沒說話這時忽然問道“‘不死邪尊’心胸狹窄,你們幫主對他下毒他怎麼會放過你們幫主?以兵綦印的武功怎能在‘不死邪尊’手下活下來?”

女子道“邪尊是要殺幫主,結果被一個穿紅衣服的人擋住了,邪尊跟他(她)動了手,他(她)受了重傷,邪尊身中奇毒功力好像出了問題鐵甲也被他(她)用傘打裂了受了重傷,後來天城的厲九陵也來了,邪尊就帶著徒弟跑了,邪尊走了那個紅衣服的也走了,再後來府督派人來安撫了幫主幾句,幫主正在氣頭上,鬧得不歡而散。昨天府督又派了人來和左幫主、霍幫主、還有‘元戎幫’新任幫主劉......劉還謹來議事也被幫主拒之門外,夜裡那個劉還謹和丁先生師徒就來了。”

宜豐又問道“你們口中的丁先生是不是六十多歲斷了一雙腿的老者,外號叫做‘摘星聖手’?”

女子道“是。”

“你認識這個丁先生?”梁榭插嘴道。

宜豐道“這丁參掌法出眾更精通各種兵器,以前也是京城裡的風雲人物,仗著第二大幫‘四罡正氣會’席堂主的身份做起事來囂張跋扈,動輒斷人手腳殺人全家,四師叔便被他拗斷過手臂。幾年前他聽書的時候與說書攤兒上的一個不會武功的胖子起了口角,本來是無關緊要的事,他卻踩斷了那個胖子的一條腿。”

梁榭皺了皺眉道“一把年紀卻這般德行,後來是尊師將他趕出了京城?”

宜豐搖頭道“不是,那天丁參踩斷胖子腿的時候說書攤兒上有個年輕人譏諷了他兩句,他不認得那人一怒之下動了手,結果對方出奇的厲害丁參反被踩斷了一條腿,第二天他帶人尋仇的時候才知道那年輕人是酆無常,結果丁參好話說盡也沒管用又被酆無常踩斷了另一條腿,扔出了京城,後來‘四罡正氣會’的幫主敗於不知名的高手手中重傷而死,兩位副幫主和幾大堂主皆被歐陽中露所殺,幫眾逃的逃死的死堂堂的京城第二大幫曾經的京城第一幫徹底瓦解。可憐當初‘北罡真人’又是收徒傳功又是教化幫眾又是接濟窮苦百姓嘔心瀝血才創立了幫派,結果‘北罡真人’羽化後傳不到五代幫派作風便與當初創立時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一大幫派存活了一百年不到就此煙消雲散。”

梁榭道“這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他誰不好惹去惹酆無常?”

宜豐嘆了口氣,似是在緬懷那日京城一戰死在酆無常手下的弟兄,隔了片刻方道“以丁參師徒的一貫作風成了事功勞是他們的,出了事拍拍屁股走人,這回接手了‘兵甲幫’行事必然會更加肆無忌憚,現在比起他們來孤立無援的兵甲二人殺與不殺尚在其次。”

梁榭道“你想救兵綦印夫妻?”

宜豐道“先去看看也無妨,救與不救視情況而定,只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男子忙道“來得及,大部分人都去搜查幫主的下落去了,我先前去稟報的時候丁先生的四個弟子中只有‘繁刀聖手’孫府毅一個在幫裡,他調集人手也需要時間,我們現在趕去正好來得及。”

宜豐一笑,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這男子是想借丁先生師徒對付他和梁榭,不過這也說明現在趕去或許真的能來得及,他看了一眼梁榭道“執事,去與不去還要你拿主意。”

“好,去看看再說。”梁榭轉頭又向男子命令道“帶我們去你家,不過這事我們不希望被第五個人知道.....”‘啊’,梁榭話未說完便被一聲慘叫打斷,只見女子胸口上插著一柄明晃晃的匕,梁榭沒動,宜豐沒動自然是男子下的手,那女子捂著胸口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那男子擦了匕上的血,滿臉堆笑,向梁榭和宜豐道“二位放心,我這人最能保密,這裡的事保準不會說出去半句。”

梁榭對他極度厭惡,強忍著一刀砍死他的衝動,推開窗戶,率先躍出,男子會意隨後躍出,他前腳落地剛想要逃跑,一隻手便搭在了他的肩上。梁榭掌指用力,‘咔’地一聲將其右臂摘脫了臼,男子猝不及防悶哼一聲,梁榭手臂移動接著又將其左臂摘脫。

“帶路。”

男子武功本就不高,又被摘脫臼了雙臂縱有些手段哪裡還能反抗?只好強忍著疼痛乖乖在前帶路,他心中將梁榭、宜豐二人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偏偏臉上不敢表現出半點,梁榭也不管他心中如何咒罵只是和宜豐緊跟在他身後。

九月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