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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高括倒臺

十一月初二。

‘風火門’、‘顯威幫’提價兩成收糧,‘元戎幫’手中已無現銀,由於‘元戎幫’不論是武力、財力還是做買賣現在在三幫中都是最差的,再加上新換的幫主排程緩慢,做起事來處處掣肘,有時候竟然連一共拿出多少銀子,收了多少小麥,多少玉米都搞不清楚。

左七指與霍無央二人實在看著彆扭,便棄之不顧,既無銀兩支援,又不派人相助,‘元戎幫’早早的歇下了。

這一日,沒了‘元戎幫’拖累,‘風火門’和‘顯威幫’頗為輕鬆順利,不太費勁便收了四十多萬兩銀子的糧食,反而過了‘大有米行’的三十三萬兩和‘揚刀盟’的八萬兩。

十一月初三。

‘大有米行’提價一成,‘揚刀盟’未曾變動,這一日‘風火門’和‘顯威幫’由於價格最高,所收糧食亦最多,又收了六十多萬兩銀子,‘大有米行’只收了二十餘萬兩。

十一月初四。

‘揚刀盟’現銀短缺厲害,停止收米,‘大有米行’收米十多萬,‘風火門’和‘顯威幫’共收八十多萬兩。

十一月初五。

‘風火門’和‘顯威幫’繼續收糧,‘大有米行’價格不變,由於二幫價錢給的高人們爭先恐後將糧食賣給二幫之人,竟比往日多了數倍之多,負責收糧的人十分高興來者不拒,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今日其他地方也有人大量賣糧,這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的,將所有的糧食毫不吝惜有多少賣多少地全部賣給了‘風火門’和‘顯威幫’。

待至午後,離得最近的負責收糧的人迴轉幫派時左七指和霍無央陡然感覺不對,趕緊召集手下四處召回收糧的人,卻已晚了一步,所有派出去收糧的人均已滿載而歸,銀子花的一兩不剩,現銀用盡,原本每一撥人手裡的銀兩都有很大的富裕是為了方便,使得這邊收少的時候那邊能多收點,沒想到卻出現以往想也沒想到的結果,理論上既不可能每一處收糧的地方賣糧的農戶都那麼多,作為對手的‘揚刀盟’又不可能把自己的糧賣給他們,而且‘揚刀盟’手中的糧食就算全部賣給他們他們也吃得下。

往年收回的糧有‘兵甲幫’和‘元戎幫’分擔存放很大一部分,今年‘兵甲’、‘元戎’兩幫總舵被燒,分堂中缺乏人手無人看管,一時間,‘風火’、‘顯威’兩幫中小麥,玉米囤積如山,無處運輸、無處存放,不得已兩幫只有租了一些宅院屋子,存放糧食。

十一月初六。

‘揚刀盟’各糧鋪降價零售賣米,其價格等於二幫昨日收糧價格,左霍二人心知又已中計,‘揚刀盟’主要收糧價格大概與去年糧價相近,而他們足足高出六成還多,以同樣的價格售賣‘揚刀盟’能賺不少,而他們則必然虧本,不賣則恐無妥善儲存之處,且租來的地方每日均需花費不少銀兩。與二幫合作的糧商聞訊已起埋怨之聲。

十一月初七。

詭異的一幕出現,所有‘兵甲幫’產業,堂口全部改頭換面,更名‘大有米行’,所有堂口均臨時改為糧鋪,不僅出售小麥、玉米,更有大米出售,價格與‘揚刀盟’出奇一致,更詭異的是數家報紙在米行開業的同時已整版刊登,就像是提前準備好了似的。

衙門口派人去檢視,‘大有米行’早在數年前便已在衙門備案在冊,店鋪更有與‘兵甲幫’的租賃契約在手,契約下署簽名赫然便是兵綦印,而這些分堂堂口包括‘兵甲幫’總舵的地契正是兵綦印的名字。

事到如今左七指與霍無央已然知道‘大有米行’和‘揚刀盟’確屬一家,先前兩幫血拼收糧一者是為了抬高糧價讓他們收糧時價格更高,二者則是拿真金白銀打消他們的念頭,而可笑的是霍無央安『插』在‘揚刀盟’的內『奸』不僅沒能幫上忙,更坐實了‘揚刀盟’現銀短缺斷然不可能用幾萬兩銀子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更不可能擁有‘大有米行’這麼龐大的糧商支援,其實也難怪他們那般想法,因為之前‘揚刀盟’的合夥人在衙門的一再施壓之下紛紛離去,抽走多少銀兩他們是一清二楚的,仔細算算‘揚刀盟’建幫日短,掙下的銀子扣除積累的貨物,蓋建幫派總舵、分堂,再除去撫卹幫眾家屬之外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銀子,就是‘六龍幫’也做不到,更別提‘揚刀盟’了,然而最不可能的事還是生了。

當衙門派去的人在‘大有米行’查出兵綦印的地契時李麟到這才恍然大悟,為何‘內督府’的人不遺餘力要除掉兵綦印,原來這個敗落的光桿幫主竟還有如此一招,對方地契租約在手李麟不敢妄動將此事連夜飛報武經國,武經國召眾人商議,得任思勰獻計。

十一月初八。

‘戶部尚書’陳玉庭奏‘中州’之地‘揚刀盟’與‘大有米行’囤積居奇『操』控糧價,百姓深受其害,以致稅收不足,朝廷邊用更緊,請求皇帝懲處。這一奏本可謂一舉兩得,既藉機對付了‘揚刀盟’和‘大有米行’又解了自己稅收不足的責任。

皇帝聞奏大怒,立刻下旨處沒‘揚刀盟’、‘大有米行’白銀各三十萬兩充公,以儆效尤。旨意方下,立有巡查御使張鶴上奏,言‘中州’之地‘風火門’、‘顯威幫’歷年勾結糧商控制糧價,刻意打壓收糧,高價賣糧,致使百姓辛苦勞作不足交稅,年年所得不能果腹,原‘中州候’高括不僅放任不管,更參與其中食民而肥,食君而肥。

皇帝聞奏怒盛,下旨‘風火門’、‘顯威幫’與‘揚刀盟’、‘大有米行’同罪,各罰白銀三十萬兩,半月內上交,上繳不了的立刻全數查抄充公,並著李麟督辦,到期若不能將罰銀收上來則以包庇罪論處。緊接著又下旨查驗高括家產。

是夜。

經國府中再次聚議,‘戶部尚書’陳玉庭儼然在列,諸人對張鶴恨之入骨,對李麟的反應遲鈍,應變無能萬分不滿,然而事是他們挑起來的,一時又拿不住張鶴的把柄只得暫時將胸中怒火壓下。

十一月初十。

聖旨傳到‘中州’,‘風火門’和‘顯威幫’頭痛萬分,一家三十萬兩的現銀以他們目前的情況是斷然拿不出來的,李麟是指望不上,衙門口沒錢諸位大人雖然貪了許多銀兩願意入夥的早已假借糧商的名入了夥,沒有入夥的卻也不可能拿出來給他們用,武經國已出了許多銀兩,剩餘的以應變其他變局,絕不可能因小失大補這個洞,左霍二人商議半日眼看時間緊迫萬般無奈之下決定降價賣糧。

十一月十一。

‘風火門’和‘顯威幫’開始低於‘大有米行’和‘揚刀盟’糧食一成的價格直接虧本售賣,半個時辰不到‘大有米行’和‘揚刀盟’全部降價兩成,‘風火’、‘顯威’兩幫無奈再降價兩成,‘大有米行’、‘揚刀盟’跟隨之

一日之內,‘中州’糧價驟降三成,此前賣糧賣了高價的農戶暗呼僥倖,賣低了的更是等待糧價繼續下跌,買糧的人卻是不多,尤其‘風火’、‘顯威’兩幫臭名遠揚,‘顯威幫’糧中參雜著沙石等事眾人皆知,沒有價格優勢之下更加無人過問,往年四幫假託別的糧商的名字出賣倒也是個好辦法,今年因與‘揚刀盟’爭戰之事搞的時間緊迫不說更虧損了不少人手,現下又被‘揚刀盟’死死盯住,假託的商行第一時間就被‘揚刀盟’宣揚了出去,兩幫改換了頭面重新租店鋪售賣,腳跟未穩又被宣揚了出去。

三天之內兩幫處處掣肘,‘揚刀盟’仗著以往貨真價實的名聲,只將糧價與‘風火門’、‘顯威幫’定的一致,兩幫便再也賣不動了。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與兩幫合作的糧商等人後悔不跌,天天踏破兩幫門檻要求撤夥,有的更直接興師問罪起來,其形勢更堪比當初‘揚刀盟’。

‘風火’、‘顯威’兩幫被罰,一些有見識的富商怕一向沆瀣一氣的‘元戎幫’也遭此劫,紛紛去找新任幫主退夥。

十一月十二日。

朝廷查高括家產折十七萬三千二百零八金(銀子),經調查核實高括任職期間共貪墨近四十萬金(銀子),除卻揮霍所餘非其數百年俸祿難以積累。

於是‘查’就變成了‘抄’,高括逮捕入獄,所有金銀家產盡數充歸國庫,由戶部入賬,其家中一妻十三妾因未盡勸誡之職,且有助漲之勢,盡充邊塞。

高括上任時短,揮霍無度尚且有十七萬之多萬家產,皇帝震怒,下旨凡朝中與高括沾親帶故的一律嚴查。

十一月十五。

兩幫無奈之下,再次降價,糧價腰斬而出,這回‘揚刀盟’、‘大有米行’不再跟隨,‘中州’百姓開始大肆購買,一日兩幫到手二十多萬兩銀子,然而這些糧食卻是用四十萬兩銀子收回來的,再加上租借宅院、來回運輸、幫眾工錢等等成本,虧本幾近七成。

是日晚,合夥糧商再次登門,反對兩幫低價售糧的做法,紛紛要求撤夥,至夜爭吵至晨,左霍二人既不相讓更不同意撤夥,力主盈則共贏,虧則共虧,眾糧商無奈轉而要求拿糧抵錢,以二幫收糧的原價抵去眾人合夥事出的錢,左霍二人頗感為難,一面是半價賣糧,一邊是原價抵債,看起來似乎合適,然而這個頭一旦起了將永無寧日,二人不敢鬆口,糾纏至午,左霍實在不堪其煩將人一頓毒打轟了出去,暗中卻將一些糧抵還給了一些知府、御使、巡撫的七大姑八大姨。

兩幫的情況更加帶動‘元戎幫’的頹勢,要求退夥的人越來越多,新幫主連上一批退夥的人尚應付不過來,這又新增了數倍,更是隻有著急的份。

十一月十六。

經查證,高括的子侄、岳丈、小舅子、朋友、以及經他手安『插』在‘中州’各處的官員多達四十多位,皇帝只有一個字——‘辦’,‘丹禾府’知府當其衝,正在玩褻**之際便被拿下,於是這些十天前還耀武揚威的官老爺突然變成了階下囚。

氣氛的突然嚴峻讓武經國有些慌張,連夜與眾人商議,眾人都認為形勢似乎有些不對,經李師爺獻計著手再次聯絡江湖高手、‘百忍精堂’、‘聽雨讀劍樓’等等,甚至連‘鈞天九鼎’、‘九幽府’、‘獨一處’這些幫會門派都在聯絡之列,總之,凡能想到的都要挨個聯絡一遍探探虛實口風,擇其態度試圖收買,以應對可能到來的異變。

計策既定,武經國連夜派遣‘內督府’五十位高手出到‘中州’問左霍二人要回之前拿出的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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