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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三絕劍

城外。林中。

雨聲不止,風聲不止,‘聽雨讀劍樓’副樓主劍出如春風解凍,殺人如雨潤青田,死在他劍下之人無一痛苦,表情盡皆呈享受狀,這一番景色極其詭異,令人毛骨悚然。副樓主劍不少頓,每一劍過必然見血,頃刻間二十餘名‘百忍精堂’殺手,四十餘名經國府侍衛屍橫當場。

梁榭精於暗殺以前也見過‘聽雨讀劍樓’的殺手動手,此刻再見副樓主的劍法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殺手,自己與之相比實在是相距甚遠,無論是他一招擊殺瑞婆婆還是此刻砍瓜切菜般一面倒的屠殺都展現出一個殺手的果決和精準,他的劍意很是輕柔,劍法亦十分明媚輕快,而手下卻是極為狠辣的,這兩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聽雨讀劍樓’、‘十里樓臺’以及悟禪大師等三股勢力加入使得‘百忍精堂’和經國府的人抵受不住開始節節敗退。

‘啪’!

‘四耳老人’與‘悟禪大師’雙掌相交,悟禪後退五步胸口脹,宗老四更之招運起已趁機逼至,‘四耳老人’新招未出宗老便已到了,他倉皇間倏忽拍出兩掌身子向後撤去,宗老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豈會讓他拉開距離施展功力優勢,當即步履更快以度封鎖壓制‘四耳老人’的掌勁,‘四耳老人’不得已只好再次後退避讓,一佔先機宗老招招搶攻,‘四耳老人’空有一身深厚功力,竟然也來不及全數揮,只得一退再退這一退無壑的刀招少了壓制立刻釋放了出來,頃刻間刀鋒掌勁接踵而至。

‘聽雨讀劍樓’副樓主正殺的起勁,突然他身邊一株樹上枯枝剝落掉了下來,那枯枝掉落一半就在離他腰肋最近之時陡然一道刀光爆射出來,副樓主心念一動一劍已輕飄飄斬向刀光,就在刀光與劍相交剎那那刀光陡然消失,半空中的枯木也隨之一閃而逝。突然副樓主覺得腳下內息波動,他當機立斷躍空而起,一抹刀光自他立足之處掠過,副樓主一劍迎去,那刀光與劍接觸剎那未出半點聲響,刀光便消失不見,副樓主突然將長劍丟擲,那劍上一抹刀光幾乎同時閃出,副樓主以指做劍,微風拂過,那一抹刀光不與硬接又是一閃而逝,副樓主探手從容將劍接住。

‘啊!’經國府一名侍衛出一聲慘嚎,頸間鮮血狂噴,副樓主長劍一指微風又起,鮮血出一聲悶哼盡數落地,一個黑衣人頓時現身,他雙手持刀對著副樓主左胸處鮮血汩汩直流。

“我身懷‘聽雨’心法,你‘五行隱遁’這種幻人耳目的偽遁之術練的再好也難近我三丈之內,若只有你一人下一招便能要了你的性命。”副樓主平淡說道。

“對付原‘聽雨軒’江副軒主豈會只有隱五一人?”一個聲音淡然道,然後一個人便出現了,來人正是‘百忍精堂’副堂主。

“黃侯,你果然來了,做漢奸做到你這般不為名利鍥而不捨赴湯蹈火當真不易,跪舔東島讓你如此痛快麼?”副樓主道。

“哼,闇殺了你樓主你還不是照樣聽了他的?”黃侯道。

副樓主道“‘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我等內鬥如何也容不得他國之人染指,‘天芒朝’人‘天芒朝’人殺得唯你‘百忍精堂’的人不行。”

黃侯道“少廢話,既然我來了,‘讀劍樓’的堅分白就別藏著打算偷襲了,出來見個面吧。”

副樓主道“空,雙分,三絕劍,四井,五隱,六風刀,七鬼八島九真言,石橋和泉末下田,與東壑執事對敵的那位隱遁能力不及隱五,動手變招卻不遜色,應當是你們所謂的七鬼,正與‘玄衣衛’對敵的一位殺手遠高於儕輩,無論隱匿偷襲之技還是刀法均不及七鬼卻相去不遠應是八島,如此大的陣仗你們‘百忍精堂’十二殺手怎麼會只來了三個?其他人還不是照樣躲著偷襲?”

“如此說來,他是不肯現身的了?”黃侯道。

副樓主道“他現不現身你無需知道,你只需要替樓主帶話給你的主子就好。”

黃侯問道“帶什麼話?”

副樓主道“今日之後‘百忍精堂’從世間除名,從此這世上三大殺手組織唯有我‘聽雨讀劍樓’一家。”

“什麼?難道堅分白去了總堂?”黃侯驚道。

副樓主笑了。

黃侯冷笑道“就算他去了又如何,在堂主手下豈有他的活路?”

副樓主道“是麼?影要是在你們總堂你剛才何必驚慌?如所料不錯不僅影不在,在你們總堂駐守的十二殺手也不會過兩人吧?”

黃侯道“損失十二殺手中最末的兩位換江副樓主也是賺了。”

副樓主道“你們上一任副樓主三十年前若是沒死在‘吸血狂刀’之下這話或許還有點分量,憑你還差得遠。”

“差不差得遠試試便知。”黃侯陡然身子一動,一抹刀光自袖口閃出襲向副樓主,副樓主身不動一劍飄出,刀光受劍意壓制瞬間黯淡幾分,隱五雙手持刀一道弧光斬向副樓主,刀光未隱五的刀在空中小動作急划動,一道道寸許大小的刀罡撲飛而至。

副樓主知此招‘千葉.飛花流’是千葉家‘千葉.飛瀑流’,‘千葉.飛葉流’三絕技之一,以招式繁雜變化迅捷著稱較為難破,他腹背受敵不與拼招足下一點沖天而起,突然一塊三丈見方被割裂的大地翻了起來猶如一面土牆向空中的他壓去。黃侯疾走數步縱身而起已出現在副樓主身後,雙手‘袖刀’百道寒光連閃打向副樓主,副樓主長劍回身,雨聲‘淅瀝’,微風拂動,劍勢輕飄飄點破寒光,土牆即將臨身,副樓主空中虛踏身子正欲後飄,隱五已然躍起,刀光流動如水一道道襲來,卻是‘千葉.飛瀑流’的招式,副樓主空中止住身子。

副樓主掌中劍劍招對攻而出,如細雨滋潤,招招壓制隱五飛瀑,正是一招‘微風聽雨雨聽軒’的絕招,驀地,土牆上一道寒光直取副樓主後心。

“石橋?”副樓主心頭一動,胸中一口氣急提身子在凌空中無可借力的情況下陡然拔高三尺,那道寒光自他襠下掠過,劍光自副樓主手中飄下......。

“‘焚江煮海’”。東壑厲聲斷喝,雙掌出層層氣浪逼退七鬼,已是頭暈目眩,胸口漲悶難當,喉間有血腥味湧現,戰術和招式的差距使他不得不用功力壓制對手,可這樣的打法又如何能夠持久?七鬼不待東壑喘息退而復進雙手捧刀斬下,東壑側頭避過頭臉,身子只進不退,化掌為拳一拳直搗對方胸口,仗著玄衣護體用起了搏命的招式,哪知七鬼陡然變招下劈之勢一橫划向東壑脖子,刀長拳短,東壑的拳不待擊在對方胸口便會先行中刀,東壑前衝之勢未止對方出刀奇快,已來不及閃避,危機間,東壑顧不得傷痛內力灌拳而出,凌空轟擊,卻又是一記‘焚江煮海’。

七鬼識得厲害,回刀在身前舞動成圈,人已借力飄退,身子一接觸地面便又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在東壑身後,一刀斬向東壑雙腿,東壑躍起,刀隨之上挑,撩向他襠下,東壑凌空一個翻身踉蹌落地,喉頭一甜一口血噴將出去,內力的枯竭,臟腑的過負荷使他再也忍不住了。七鬼人又到了。

‘嗤’地一聲,‘四耳老人’半截袖子被無壑刀鋒斬了下來,‘四耳老人’退開‘黑蟻’少了屏障庇護壓力陡增不得不跟著後退,‘黑蟻’這一退南離公子終於喘了一口氣,梁榭上前幾步獨立抵住,南離公子略微喘息揉身再上,梁榭身子後撤,吸一口氣內力盡復。

“‘幻無方’!”梁榭心態氣勢一轉,就要轉守為攻。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劍氣襲來,梁榭下意識橫刀一擋,‘崢’地一聲,一柄似刀似劍的兵器在他刀上一彈從他身邊掠了過去直向一名‘聽雨讀劍樓’殺手射去,梁榭大驚,正待救援,卻見那殺手反應極快,長劍一挑挑開來劍(刀),然後另外一道寒光在他出劍瞬間掠過了他的喉嚨,殺手的腦袋打著轉飛向了天空。一條黑衣人手持雙劍已殺向另外兩名殺手,他的劍很是奇特,臨近劍尖一尺之處雙開鋒,向內則是單鋒。

黑衣人雙劍齊出刺向兩名殺手,兩名殺手揮劍格擋,‘當’地一聲四劍同時相交,那先前被挑起的劍已然落下,黑衣人陡然左手棄劍探手將空中的劍接過快捷無倫向前遞出,‘噗嗤’一聲,‘聽雨讀劍樓’的那位殺手注意力正在他的劍上哪裡料到有此一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捅了個透心涼,然後他右手棄右劍,探手抓住還來不及掉地的左劍反手捅在了另一名殺手後腰,三名殺手眨眼之間死於非命。

一個人三把劍五招殺了‘聽雨讀劍樓’三名殺手,此人對劍招的走向,落地有著精準無比的判斷,更善於趁虛而入一擊必殺,梁榭見到如此情景,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名字——三絕劍。

三絕劍,‘百忍精堂’十二殺手第三位。

三絕劍連殺三人絲毫不停,同樣一劍開路襲向無歲。

“小心!”梁榭出言提醒,一枚飛錐已脫手射出,無歲正與趙硎酣鬥,當即頭也不回反手一記掌刀向下切在飛劍上,飛劍受力急墜落塵埃。‘錚’,三絕劍左手劍斬在飛錐之上右手已劍飛出,這一回不是對著無歲而是對準鬱棲柏的後腰,梁榭大驚,急忙馳援。三絕劍全然不理會戰果,右手一抄將幾乎被無歲拍落在地的飛劍貼地抄起,人影一閃已殺向鬱棲柏,原來他的目標不是無歲。鬱棲柏剛要出手擊落飛劍,三絕劍的左手劍已然遞出。

‘錚’,一聲輕響,梁榭的刀堪堪架開了三絕劍的劍,‘嘣’,鬱棲柏的棍磕在了飛劍上,那飛劍剛剛彈起,一柄劍如毒蛇吐信,一閃將飛劍吞了回去,卻是三絕劍右手劍將其挑了回去,飛劍被帶的劍勢一轉抹向鬱棲柏的脖子,棍長劍短,鬱棲柏防守不及,梁榭急忙將長刀一擋擋在鬱棲柏頸側。

‘錚’,又是一聲輕響堪堪擋住,梁榭尚未來得及收刀驀然間眼前青光連閃,三絕劍右手握著三柄劍一柄盤頸而至從左至右抹了過來,一柄下刺梁榭膝蓋,一柄劍光霍霍,不知所指,梁榭大駭,這才知道中計,原來三絕劍的目標是自己,他急忙低頭後退,一劍貼著頭皮劃過,緊接著另一劍卻自他天靈蓋刺下,這一劍極快,梁榭已不及躲閃,眼見無幸,突然身子一輕,人影一晃‘悟禪大師’已與三絕劍鬥在一處,救他的卻是宗老,宗老見無歲久戰趙硎不下當即雙掌一晃衝了過去,突然,‘嗡嗡’聲作響,三四枚‘貪翅’襲向宗老後背,梁榭一個箭步衝上,無奈之下‘震刀決’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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