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帶著一絲甜意。

傅紹爵將腦袋埋在了她如玉般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輕輕地打在她的面板上。

一秒，兩秒……

就在這溫情的懷抱中，倏然。

華紫菀感到了脖頸處傳來的溼潤，帶著一絲灼熱，彷彿要燒到她心裡去。

她的身子陡然僵住了，眼睛一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動了動，想要看看他。

“別動。”傅紹爵輕聲道，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問題，但敏感的華紫菀，還是聽到了他隱藏在聲音裡的痛苦。

她輕輕地彎了彎唇角，輕撫著他的背，想說的話只變成了兩個字，“紹紹……”

“對不起……”傅紹爵突然說道。

華紫菀心底動了動，抿著唇沒說話。

“對不起……”

他一遍一遍地重複著，華紫菀一遍一遍地聽著，兩個人眼眶都紅著，卻都不讓對方看見。

“對不起什麼？你沒有哪裡對不起我。”

華紫菀越是聽著，心裡越是難受，便出口問了。

傅紹爵一頓，扶著她的肩膀，慢慢地放開她，讓她和他面對面。

對上她的眸子，他輕聲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是！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我應該來的更早一些，更早一些。

甚至從你幼時就該在你身邊陪伴你。

我會守著你，會守護你的一切。

不會讓你被人帶走，不會讓你經歷那些。

……

僅僅這一句，華紫菀的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從來……

從來就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