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安撫的摸了摸小丫頭如瀑的,儘量笑的自然,“不用擔心,我跟你去就是。”
“那翼王他…..是不是太重色輕友?”,答應的算挺痛快,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柳依依心裡很是不是滋味。
這答案是她想要的,可,美男這樣是不是太絕情了。
對那個翼王來說。
“師弟的病,我守在這也是束手無策,除了緩解一點疼痛,也就幹看著著急。說白了,現在就仰仗你的藥緩解疼痛。所以,我走與不走,影響不大。師弟他,會理解的。”
沒有小丫頭的事,他當然會一直守著,可現在,只能顧一頭了。
必須有抉擇。
“事情是這麼個事,可你要真這麼做了,恐怕,翼王會恨你的。人啊,不管多通情達理,病重的時候,都會敏感脆弱。你走了,他會認為是你拋棄了他。”
小丫頭很善解人意,東方白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可他…..
“不用擔心,我去跟師弟說。事已至此了,也沒有兩全的法子。”
“要不,還是我去跟他說吧。我就說,如果不讓我帶你走,我就不給他止痛藥了。這樣一來,是我威脅他,跟你就無關了。”
“沒關係的,只是,我擔心,就算我過去把令尊的病治好,皇后還是不肯給你解藥。”
柳依依扁扁嘴,無限憂愁,“我也擔心啊,還有那個三皇子,他要是死咬著不放,我就死定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抽死她。”
“被他們牽著走也不行,還得想辦法。”,東方白若有所思,緊抿的唇很久才鬆開,“依依,我有法子了。”
“什麼辦法?”,柳依依鮮活起來,追問。
“我想到怎麼拿到藥引了。”
柳依依先沒了底氣,“做夢呢吧。皇后在宮裡,怎麼拿?翼王跟她鬥來鬥去的,如果皇后那麼容易見血,我覺得,翼王早把皇后砍個一百零八刀了。”
“當然不能去搶。”
“那怎麼辦?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
東方白似有難色,“男人就沒法子了,女人嘛,血還是容易拿到的。”
“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女的,還不懂?…….葵水。”,東方白也不顧的難為情了。
“啊,大姨媽…..”,柳依依喃喃過,還是沒什麼精神,“那也是在皇宮裡,進宮偷東西,還沒準哪天有,誰有那個本事啊?師傅輕功倒是好,就算他去,也不見得偷得到啊。”
“只能找師弟幫忙了。”
“翼王?他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
“他宮裡肯定有眼線的,可能會有辦法呢。”,東方白心裡也沒底,抱著人放到地上,“走了,去找師弟問問。”
“等等。”,柳依依扯住了人,“你覺得翼王還有多少日子?那個葵水可不是天天有,就算他宮裡有人,一時半會也不見得能搞到。”
東方白痛苦蹙眉,“這個…..這個不好說。不知師弟能撐多久…..恐怕….恐怕不會太久。”
“就是啊。”,柳依依頹敗的嘆口氣,“就算他能活久一點,可,他都那麼難受了,怎麼會幫我找那個?我要是他,顧自己小命還來不及呢。”
“他看在我面子上,而且,你那個藥,他是知恩圖報之人。走吧,跟他實話實說,我想,他會幫忙的。”
小丫頭的命,他肯定要救,是有些不近人情,可,除了師弟,他也沒別的法子了。
“那…那好吧。”,柳依依整理整理衣裳,跟著往外走。
人家都病入膏肓了,她把人家醫生搶走不說,還要人家幫忙去皇后那拿藥引,臉皮再厚,她還是不好意思了。
有點沒人性啊。
美男總用君子要求自身來著,做這麼沒品的事,心裡肯定更難熬。
哎,都怪皇后那個老巫婆啊。
一前一後進了翼王臥室,風四就攔了上去,“東方公子,您帶她進來做什麼!”
那樣的病,肯定不樂意見人,柳依依就遲疑了,“要不,我就站這說吧。”
“讓他們進來。”,師兄不是不懂事的人,帶人進來肯定自有道理。
端木湛忍著疼,咬牙道。
慢慢挪進屋,湯藥味嗆人的很,柳依依咳嗽兩聲,偷偷就瞟了瞟床上的人。
帷幔放下一半,只能看見上半身,臉色慘白,氣色很差,和上次見,明顯瘦了不少。
誒,沒日沒夜的疼,吃了就吐,是挺磨人。
“阿湛,我有事相求。”,東方白也不兜圈子,隔著床三步遠站定了,開門見山,“依依中了皇后的一線牽,你宮裡若是安插了人,能不能幫忙找找藥引。”
“皇后讓你做什麼?”
那麼陰毒的毒下到一小姑娘身上,端木湛一愣,隨即偏頭挑眉。
柳依依抬頭,知無不言,“起先是讓我嫁給三皇子,我不從,她就讓我幫著算計家父。讓我辦個賞花會請一些官家小姐過去,然後,把家父和她指定的姑娘捉殲在床。現在你病了,皇后就改了主意,讓我把東方不敗帶走,給家父治病好讓家父給他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