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十一章 月夜探株式會社

回到曦園,吃過晚飯後,安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不著,彷彿心中有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遠方的牽掛是他放不下的心結,想到曦兒還在燕京孤獨受苦,他卻不能陪在身邊與之一起面對,心如刀絞,偏偏他現在不能去燕京找尋曦兒,無力感浮上心頭。

一晃已然分別幾個月之久,心裡滿是無奈,腦海始終充斥著曦兒的身影,畫面重疊,一幕幕過往的

甜蜜匆匆閃過,嘴角不自覺划起微微弧度,隨即畫面忽轉,飽受屈辱地被趕離燕京,曦兒痛苦當著眾人的面地讓自己離開。緊皺的眉頭,無奈的表情,心中不由地苦笑。

計劃必須加快腳步,一刻也不能耽擱,曦兒還在燕京等著,他不能就此懈怠。念及於此,安木翻身下床,迅翻出一套黑『色』夜行衣穿在身上,趁著夜黑風高,悄悄離開了曦園,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膏『藥』國株式會社駐揚城分部。

大門外站著兩個守門的膏『藥』國浪人,手持*,聚精會神地盯著四周,注意力全部放在過往的陌生人身上,一刻都不敢放鬆,一旦現有所可疑的人出現,毫無疑問,他們會迅出擊。

安木身形隱匿在株式會社對面小巷的陰影處,靜靜觀察株式會社的守衛情況,株式會社分部的房屋結構圖早已被安木記在腦中,他只需要察看他們換崗的時間。

雖然名義上株式會社揚城分部只是一個商會組織,但守衛森嚴,不亞於軍事重地的防衛程度,大門外兩個帶刀守衛,門口還有三個,至於裡面還不知道藏著多少暗哨,還需進一步『摸』清楚。

株式會社所在的這個四合院是清末一戶大地主的宅院,三進山出,一進是天井,二進是大廳,後面才是各個廂房,大廳應該是他們商量事務的地方,貴重物品不會輕易放在其中,那麼重要的機密應該就放在後院的其中一個廂房內,被當做社長辦公室。

四合院四周空曠,並不和其他民宅接壤,一旦有人靠近極其容易被現,四周還有人時不時地在巡邏,防衛極其嚴密,看來株式會社早有準備,為了防止被人潛入,特意挑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四合院的 環境加上佈置嚴密的防衛,簡直是萬無一失,甚至於連狗洞都被堵上。

只有在距離四合院不到二十米處有一棵近乎腐朽的百年老樹高聳,在月光的照耀下,四合院彷彿一頭蟄伏的巨獸,時刻展『露』出他的猙獰面孔,令人生畏。

躲在暗處的安木眯著眼打量著四合院,心中早有打算。身形一閃,急向老樹掠去,縱身一躍,跳上樹梢,透過樹葉縫隙,藉著微弱的月光,四合院內部的守衛情況一目瞭然。

四合院內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持槍而立的守衛如同雕像一般,靜靜地駐守著這座“鋼鐵城堡”。

突然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膏『藥』人匆匆從後院的一個廂房裡走了出來,神情嚴肅緊張,似乎生了什麼事,嘴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馬上從各處出來幾個浪人。

中年膏『藥』人對著這幾個浪人一陣罵罵咧咧,狠狠地對著每個人一個大嘴巴子抽去,那幾個浪人絲毫不敢有所怨言,低著頭不住地鞠躬道歉,完全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過了一會,中年膏『藥』人似乎洩的差不多了,踏著木屐,帶著幾個浪人離開了四合院,不知去往何方。

據安木得到的資料,那個中年膏『藥』人就是株式會社駐揚城的社長,顯然他被一些事情困擾,自己正好要去探探株式會社,他的離去正中安木下懷。

月光散落揚城,一派寧靜祥和,平靜的表象下孕育著波濤洶湧,漸入深秋,涼意清風時而刮過,帶起陣陣寒顫。

潛藏在樹叢中的安木如同蟄伏靜靜等待獵物的豹子,隨時準備躍出,給敵人致命一擊。

陰沉的天空烏雲遮住暗淡的月光,安木藉著這短暫的黑暗,伸手探出,袖中飛出一個勾爪,直『射』向 四合院大廳屋頂的屋簷上,緊緊抓在簷角,接著安木順著勾爪的繩跡滑向屋頂,一切顯得那麼自然。夜空雲朵飄過,月光重新籠罩大地,散落在寂靜的四合院,頭頂上生的事,守衛的浪人們毫無察覺。

安木揭開屋頂的瓦片,透過瓦片的縫隙,清楚地看見燈火輝煌的大廳裡仍舊有幾個軍人打扮的膏『藥』人在爭論著什麼,大半夜了他們還在爭論什麼呢,不過安木聽不清他們爭論的內容,只能大致聽到金礦、合作、派遣軍隊等內容。

在燕京待的兩年多時間裡,安木學習了多門外國語言,其中就包括了膏『藥』語。

在晚清年間,膏『藥』人大量湧入華夏,對華夏進行肆無忌憚的燒殺搶掠,國人遭受苦難後才猛然醒悟過來,晚清文人魏源在《海國圖志》中提出“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思想,得到了華夏很多新式大學的紛紛響應,開辦了膏『藥』語學習科目。

透過隱約聽到的幾個內容,安木可以推測出株式會社還在如何奪得金礦的開採權爭論不休,顯然它的背後有膏『藥』國軍方背景。

沒再理會在大廳的幾人,徑直跳下屋頂,迅藏匿身形,就在安木遁入黑暗中,躲在水缸後,一隊 巡邏的浪人從他身邊經過,看著浪人們個個手中的槍械,嚇出安木一身冷汗,看來膏『藥』國軍方對金礦的重視程度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

四合院後院的廂房足有十幾間,安木也不知道作為社長辦公室的廂房究竟是哪一間,要是一不小心『摸』進膏『藥』浪人的宿舍,就等於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看來,要找個膏『藥』浪人問問株式會社社長的辦公室在哪裡,不能胡『亂』找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安木暗道。

看準時機,安木迅拉過一個落單的浪人,浪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支冷冰冰的匕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安木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拖到水缸後面。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別想通知你的同伴,不然我就隔斷你的喉嚨。同意就點點頭。”安木小聲用膏『藥』語說道。

那個浪人驚恐萬分,沒有想到有人能夠潛入戒備森嚴的株式會社,感受著脖子上匕的涼意,瑟瑟抖,此時他早已喪失抵抗意志,急忙點點頭,表示自己老實回答,保證不叫。

安木放開捂住浪人嘴巴的手,浪人一臉驚懼地望著眼前蒙面黑衣人,大口喘氣,他感覺這個黑衣人就像鬼魅死神,神出鬼沒,簡直比膏『藥』國的高階忍者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