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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天女湖漁女療傷

夜『色』漸漸散去,晨曦緩緩拉開了帷幕,帶著朦朦朧朧的灰沉正一點點地向遠方消散,揚城深秋的清晨多半冰涼,帶著稍許的蕭瑟降臨人間。

平靜的天女湖波光粼粼,初生的太陽從地平線嶄『露』頭角,倒映在清澈微涼的湖水中,天女湖如同一個曼妙女子執鏡梳妝打扮,精緻的俏臉被倒映在湖水中的朝陽染上一層紅暈,蒙紗半遮面,略略羞澀。

時而有一兩隻漁船劃過水波,帶起一層層漣漪,微微『蕩』漾。一個揹著不大包袱的黑『色』人影在湖水中沉浮,一根不大的木樁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帶著黑『色』人影在天女湖中飄『蕩』,黑『色』人影雙手緊緊抓住,『露』出的面板白,雙目緊緊閉著,半天身子都沒有動彈,似乎沒有了知覺。

一隻小漁船緩緩向湖中心駛去,時不時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如天籟之音,為深秋蕭瑟增添了一份清爽,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當小漁船來到天女湖中央,小漁船兩道人影忙不迭地拋灑手中的漁網,一老一少,一個拋灑漁網,一個負責拉網回收,配合得相當默契,顯然他們都是揚城附近的漁民,以捕魚為生,這樣的配合已經做過無數次。

突然,清脆的聲音打破天女湖的寧靜,驚呼道“爺爺,你看,你看那。”

老者順著嬌小倩影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湖面上似乎飄著一個人,對,就是一個人,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一動不動的似乎是‘屍體’,身邊還有不少死去翻白的小魚。

老者划著船慢慢向黑衣人靠近過去,還沒等老者把船靠近,那個少女就急不可耐,直接一個猛扎入水中,游到黑衣人身旁。

少女小心地伸出手指向黑衣人的鼻子下探去,好一會才感覺到這個人還有微弱的鼻息,深秋的湖水冰涼,少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強忍著刺骨的湖水,拉著黑衣人抱著的木樁向小漁船游去。

興奮地大叫著“爺爺,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不一會兒,在爺孫倆一陣手忙腳『亂』之中,終於把黑衣人拉上了小漁船。

看著被救上來的黑衣人,此時他臉上的蒙面黑布早已不知所蹤,肩膀上還有一處血肉模糊的傷口,經過一夜的湖水浸泡,已經有些白潰爛,紫黑血塊凝結。

老者眉頭緊皺,『露』出深思的表情,似乎在顧慮著什麼。

一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怎麼會在天女湖中昏『迷』,似乎在湖中已經浸泡了很久,從他的傷口來看,應該是和什麼人進行過一場廝殺,而且傷口紫黑,想必是中毒了,能夠在冰冷的湖水中飄『蕩』這麼久,

還真是命大,如果沒有那根木樁,這個年輕人必然溺水而亡。

這個年輕人就是昨晚被櫻木雲子打傷的安木,情急之下躍入湖中,幸運地找到一截木樁,緊緊抱住後,毒素襲來,他就沒有了知覺,直至清晨被出來打漁的爺孫倆現。

“漁女,你先到一旁,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就輕易把他救上船,要是他是壞人,後果不堪設想。”老者神『色』緊張地對著少女說道。

“爺爺,救救他吧,我看這個人不像是壞人。”少女不滿的道。

老者臉一橫,嚴厲地斥道“壞人有沒有寫在臉上,你忘了你父母怎麼沒的嗎?還不快過來。”

“哦,我知道了。”

少女一聽,頓時蔫了,悻悻地離開黑衣人身邊,走到老者身後,臉上明顯『露』出悲傷的情緒。

老者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從小就沒了爹孃,全靠他這個老頭子一手撫養長大,對她充滿了慈愛,只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從來不讓她輕易和外界人接觸,導致她從小就沒有了同齡人的快樂,卻保持了童真,純潔善良。

想要在『亂』世生存下來,這樣的心『性』最是容易受到傷害,老者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只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給她找個好的歸宿。

因為船上多了個人,老者沒有繼續打漁,直接帶著少女划著小船向他們居住的湖中島駛去。

到了島上,老者帶著少女和黑衣人來到住處,小心地為他處理肩膀上的傷口。

小刀劃開凝結黑血塊的傷口,頓時一股惡臭傳來,傷口流出黑『色』膿血,老者不禁臉『色』大變,這年輕人中的毒不一般,必須儘快將毒血放乾淨,不然『性』命堪憂。

於是他回過頭對著旁邊一臉焦急的少女說道“漁女,你去湖邊的爛泥灘抓幾隻吸血水蛭來,必須要快。”

“爺爺,你要吸血水蛭幹嘛,拿東西好嚇人的。”少女心有餘悸,顯然她以前被吸血水蛭驚嚇過。

老者無奈的解釋道“這個人身中劇毒,如果不將他傷口的毒素吸出來,必定活不過幾個時辰。”

多虧了安木是在天女湖中浸泡了一夜,清澈的湖水稀釋了他傷口上的毒素,加上時而有游魚聞著血腥,在他傷口上咬噬,傷口上的毒素沒有擴散的那麼快,只有整個肩膀紫,並沒有向全身擴散,現在

離開了天女湖,勢必加快毒素的蔓延,在晚一步,可能安木就沒命了。

聽到老人的解釋,少女強忍內心的驚慌失措,連忙道“好,好,我這就去。”

老者注視著受傷的安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深深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唉,算了,就當我為漁女多積一份德了。”

不一會兒,漁女從外面提著一個小木桶回來,遞到老者面前,老者毫不遲疑,直接用筷子夾起一條吸血水蛭放在安木被小刀割開的傷口上,便轉身叮囑玉女幾句,離開了屋子。

吸血水蛭聞到血腥味,瞬間附著在傷口上歡快的吸起血來,很快這條水蛭就鼓鼓囊囊地脹大了許多,鬆開了吻器。

漁女按照老者的吩咐,將另外幾條水蛭放了上去,水蛭立馬如同餓了許久的大漢一般,迫不及待地吸噬毒血起來,不多時,所有的吸血水蛭吸得鼓鼓脹脹,安木肩膀上的紫黑『色』逐漸退去,流出的血『液』也慢慢恢復了鮮紅,不過失血過多的安木臉『色』更加蒼白。

老者從屋外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草『藥』敷在安木的傷口上,直到這一切都做完,他的臉上才『露』出輕鬆的表情。

“好了,漁女,你先出去,我給他換身趕緊的衣裳,看他渾身溼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