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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幽幽藍火鬼哀嚎

遠在巨石林裡尋覓幽靜之地療傷的安木對大牛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他還想著到時候金礦探索告一段落,回到揚城,一定要好好獎勵大家,哪怕是拿出一部分商會的利益也在所不惜,這是他們應得的,用命換來的。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無論是誰。

這是安木在風語者組織裡就一直奉行的準則,所以在風語者組織裡對他的評價好壞參半。

可惜他不知道,隊伍早就散了,甚至死傷殆盡。此時大牛他們正遇到一場危機,當然,身在巨石林中的安木並不知曉。

安木小心翼翼地拖著受傷的身體一瘸一拐地在巨石林裡尋找可以暫時休息的地方,剛剛在四周後的灌木叢中他找到一些針葉,針葉是一種灌木科之物的樹葉,形狀似針而得名,無毒且含有稍微的鎮痛效果。

在針葉灌木叢旁邊一般都伴生有可以食用的木薯,安木用軍刀當做鏟子挖了一會就挖出好幾塊木薯,有了果腹的食物,又找到了可以作為銀針的針葉,安木有些慶幸。

不然,他的肩膀和小腿上的傷口雖然不是太嚴重,但卻是被森蚺的纏繞傷及內腑,而他的銀針和揹包等物品全部遺落在湖中,他根本來不及尋找,他也不敢再輕易下水尋找,恐怖的食人魚啃噬森蚺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可不想成為食人魚的點心。

無奈之下,只能放棄,身上的乾糧更不用說了,早就隨著揹包落入湖中,他只是拿了在岸上的水袋裝了一些清水,畢竟在很多時候水才是最重要的。

他身上唯一有用的就是軍刀和兩塊火石,以及一個水袋,衣服破破爛爛,儼然就是一個乞丐裝扮,但只要看到他挺拔的身材和犀利的眼神,任何人都不會將他當做一個乞丐,只會以為是哪家公子落難。

夜幕漸漸降臨,安木終於在夕陽西下的最後時刻,找到了幾塊碎石重疊壓在一起行成的小洞,有點向下延伸的趨勢,剛好可以容納一兩個人,安木在裡面還可以坐起身來,洞口有點小,就像一個蒲瓜一樣,外可以抵禦野獸襲擊,內部空間又比較舒適,可謂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小石洞裡面還算乾燥,只是都是碎砂石密密麻麻地鋪在上面,坐在上面有些硌得慌,安木回想起剛

剛進來的時候附近有幾顆芭蕉樹,應該是屬於春植蕉,上面還掛著一摞摞的香蕉,只是大部分還沒成熟,只有一部分開始泛黃,他還摘了一些拿回來當做食物。

所謂春植蕉是熱帶地區特有的香蕉品種,一般在一二月份種下,八九月開始抽蕾,在南方初冬十一二月剛好成熟,安木不可謂不幸運,除了一些木薯外,還有一些香蕉可以果腹。

安木心中暗自苦笑,無奈地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重新爬出石洞,到芭蕉樹上砍了一些芭蕉葉回來,鋪在地上,一部分夜晚可以當做被子,將香蕉和木薯放到一邊,一切準備穩妥,安木這才點起一堆篝火,身體也稍稍溫暖了一些,血氣虛弱的他正式療傷起來。

他取出幾根針葉,紮在小腿上,小腿漸漸有些麻木,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小腿上被食人魚撕掉大塊血肉,又在水中浸泡了一段時間,已經有些潰爛,『裸』『露』在空氣中的傷口有些白,周圍也紅腫起來,這是傷口炎的徵兆。

安木將這些爛肉生生剜掉,緊接著拿著軍刀在火上稍微烤了烤,直到軍刀有些紅,安木這才拿起軍刀往傷口上猛地貼去。

“滋滋滋。”一股烤肉的香味飄出。

“啊~”安木咬緊牙關,針葉是有輕微的麻痺作用,但生鐵烙肉的痛楚還是瞬間傳入安木的神經,雖然這樣會留下疤痕,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其他消炎『藥』,只能用這種辦法消毒。

痛疼難忍,放在嘴上木棍都差點被安木咬斷,汗珠像是不要錢一般不斷往下掉,安木突然對歷史上的關公更加敬佩,就連刮骨之痛都能不動聲『色』地忍受,真不愧是頂天立地的武聖人。

如法炮製,肩膀上的傷口也被安木做了處理,接下來就是最麻煩的內傷了。

隨著他的手中針葉不斷消失,出現在他的各個『穴』道上,原本阻塞的氣血漸漸通暢起來,急促的呼吸也慢慢歸於平穩。

在一番的內氣執行之下,安木稍稍感覺身上的傷好了一些,果然,老頭子傳授的內氣執行之法確實有獨到之處。

內氣執行之法就算是在滿清時期都是極為少見的功法,在普通人眼中的武林高手大部分都是練的外功,只有一少部分在外功練到極致會產生一絲內氣,這時,就需要內功執行之法繼續修煉,才能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

可惜大部分的內氣執行之法早已失傳,已經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流傳下來的基本上都是殘片。風語者組織脫胎於明朝的錦衣衛,一直存在了幾百年的強大情報間諜組織,自然擁有完整的內氣執行之法,安木作為少主,他的師傅風語者早已將這門功法交給了他。

如果普通人想要學會內氣執行之法,必須將外功練到極致產生了內氣才能學會,但安木骨骼驚奇,是練武奇才,恰恰這門名為《紫氣經》的內氣執行之法異常適合安木修煉,他可以直接以內氣雲心之法增強自身,外功並不需要練到極致。

而其他人就沒那麼好運了,如晚清著名的八卦門掌門董海川,他就是將外功練到了極致,自行產生了內氣,透過他多年的『摸』索,終於在花甲之年『摸』索出了最為淺顯的內氣執行之法,饒是如此,也令他打遍天下無敵手,成就一代無敵宗師威名。

內氣執行之法最強大的一個功效就是能夠很快地恢復內傷,一般人一旦受了內傷,少則幾個月半年不能動氣,在各種絕世奇『藥』的滋養下才會慢慢恢復,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飽受內傷的折磨,年紀輕起就撒手人寰,徒留惋惜。

在執行了兩個周天後,安木感覺神清氣爽,不僅呼吸順暢,而且氣血翻湧,似乎他的武功境界有所提高,這是意外之喜。

他緩緩睜開雙眼,似有精光,目光犀利如見,直『射』得人不敢與之對視,身上的氣勢不斷提高,達到一個頂點,安木對著身邊的碎石猛地拍了一掌,頓時整個碎石洞都在劇烈地晃動。

這時安木才反應過來,暗罵被內氣提升衝昏了頭,自己還身在小石洞中,要是石洞塌了,他就要『露』宿在荒野了。幸好石洞在搖晃了一陣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在安木拍擊的那塊碎石上有一個清晰的掌印,在碎石後面出現了一個破洞。

顯然,這個小洞是安木一掌打在碎石上整個石洞搖晃之後才出現的。石洞頂上的碎石掉落下來,直接落入那個幽深的小洞中,傳出石頭掉落在石板上的聲音。

安木好奇地向這個小洞望去,可惜夜晚無月,而火堆在自己療傷的時候已經悄然熄滅,他只能強忍內心的好奇,不敢輕易靠近這個洞口,退後幾步,將芭蕉葉拿過一些,蓋在上面,這才回到自己臨時搭建起來的‘床鋪’。

正當安木想要躺下休息,白天的拼命已經使他的疲憊不堪,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都使他迫不及待想要用一場酣暢淋漓的睡夢來緩解。

從洞外傳來一陣陣哀嚎聲,這聲音時而像女人在哭泣,又有點像是男人的怒吼聲,時而傳來戰馬的嘶鳴,時而又有武器碰撞出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使安木一激靈,馬上翻身坐了起來,睡意全無,一雙帶有寒意的眼睛警惕的觀察小洞四周,目光定格在進來時遮蔽住的洞口處。

此時,遮擋在洞口的芭蕉葉上面不斷傳來碰撞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砸在芭蕉葉上,但力量並不大,連芭蕉葉都沒砸穿。

安木小心翼翼地拿起軍刀,輕輕地向洞口移動,透過芭蕉葉的縫隙向外看去,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禁嚇了一跳,這是還說呢麼東西。

只見,在洞口外的巨石林中,到處都是幽幽的藍『色』火焰漂浮在空中,就像一團團鬼影在空中飄『蕩』,不斷地撞擊在各個巨大碎石上,濺起點點火花,瞬間沒有了蹤跡。

在一團幽幽藍火消失後立馬又出現一團藍火在它原先的位置上,彷彿預備隊一般,前面計程車兵倒下,後面的立馬頂上,實在詭異至極,簡直是恐怖。

藍火時不時砸在芭蕉葉上,奇怪的是,芭蕉葉上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甚至連一點火焰燒過的印記都看不到。

安木將手搭在芭蕉葉上,也沒有感受到芭蕉葉的溫度升高,甚至觸『摸』上去有種刺骨的寒意。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藍火併不像是磷火,至少磷火不會到處攻擊,磷火好歹也有點溫度,而這神秘的幽幽藍火卻是有些冰冷,可以說是陰冷,那不是來自身體上的陰冷,好像直擊靈魂伸出,靈魂像是被一股寒氣包圍的感覺。

伴隨著這些幽幽藍光到處肆虐,傳來一陣陣剛剛聽到的哀嚎聲,叫得安木頭皮麻,汗『毛』直立,初冬的夜已然冰冷,但安木的冷汗卻不自覺地溼了他的後背。

就這樣靜靜地觀察了半個多小時,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動,除了幽幽藍火始終在洞外肆虐,鬼哀嚎聲時隱時現,一切如常。

安木不敢掉以輕心,再沒有內氣提升的喜悅興奮,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他搞不清這些幽幽藍火是否真的對自己沒有威脅,自從進毒障林開始到神秘小湖,已經遇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每次都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他從地上拿起僅剩的芭蕉葉,加蓋在洞口,而自己則靠在內側,閉目養神,一旦現異動,立馬就可以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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