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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人魚摯友談心事

在深深的擔憂中,安木端坐在鍾『乳』石後沉沉地陷入了內氣的修煉之中。

體內瘋狂地運轉《紫氣經》,內氣的執行帶動著全身的血『液』瘋狂流動,暗河中散出的微微靈『性』在《紫氣經》內氣運轉的牽引下,不斷湧入安木的身體中,修復著背上血痕累累的傷口,原先觸目驚心的道道血痕以肉眼可見的度癒合收縮。

沉浸在內氣執行的快感之中,安木早已沒有了時間觀念,完全沉浸在修煉的快感中,隨著內氣的執行,恢復,竟然在經過凌越殿虞老賜予靈『液』之後再一次出現了增長的趨勢。

原本的《紫氣經》的第三層境界也有了些許的鬆動,此時安木的內氣修為已經達到了第二層的巔峰,隱隱觸碰到了突破第三層的薄膜,如今他缺少的只是鞏固當前的修為和底蘊,只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積澱底蘊,那麼突破到第三層就水到渠成。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安木從內氣修行中醒了過來,微微感應體中的內氣,內氣如『潮』澎湃洶湧,已然恢復到了剛進洞之前的狀態,只是在暗河中撞擊留下的內傷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就算是內氣的恢復都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就淺痊癒,不過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了,完全不影響他的行動。

體表上的傷口也都已經凝滯結痂,自從上次在凌越殿功力大增之後他就現了《紫氣經》對身體的外傷有著天然的治療功效,只要體表上受傷了,用《紫氣經》修煉出來的內氣修復就能在短時間使傷口癒合,甚至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傷口結痂痊癒都不是難事。

突如其來的《紫氣經》內氣變化讓安木擁有了比別人更加強悍的恢復力,持久力。不用再擔心在和別人爭鬥中受傷的問題,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完全可以耗死對方。

安木想起了剛剛回到揚城時從靈臺省會路過虎王嶺的地盤,一道刀傷都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要不是陌晴恰好採『藥』路過遇到昏『迷』在路邊的自己,自己這個在風語者組織中的死神早就去見了閻王,那時不知道誰才是死神。

透過鍾『乳』石縫向暗礁坡地看去,怪魚還待在原地並沒有出現一絲異常,彷彿就像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安木心中明白,僅憑剛剛恢復的那點內氣雖然說幫怪魚止住了傷口的流血問題,但終究是傷勢太重,就連背部都被自己挖開一個大洞,受到這樣重的傷勢想要活下來,太難了。

一報還一報,要是這隻怪魚不將自己捲入地下暗河中,他也不至於被自己重傷致命,誰說這不是報應呢?在山洞水坑旁的那隻怪魚估計也很難活下來吧,唉,一切都有因果迴圈。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雖使安木感到神清氣爽,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很多,精神卻異常疲勞,之前強自忍著疲憊和對怪魚的防備才選擇恢復內氣,這時在安木看來,怪魚已經身死,對自己的一點威脅都已經消失,沒有了那種緊迫感,精神頓時一鬆,濃濃的倦意襲來,緊接著安木就靠在鍾『乳』石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安木似乎看見了怪魚在自己面前親和地用那雙幾乎不可察覺的灰黃小眼盯著自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兇厲憤怒,取而代之的是討好和滑稽,用扁長的舌頭不斷『舔』著自己的臉頰。

“別鬧。”

安木『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將怪魚扁長的舌頭拿開,換了一種姿勢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瞬間睡意全無,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緊緊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怪魚。

“啊,我的天。”安木連忙向後退去,卻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疼得他痛呼一聲。

退無可退,連忙抽出魚腸劍,一臉戒備的盯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怪魚,只要怪魚有一絲異動,他就會給怪魚致命一擊,這次他絕不手下留情,安木心中暗暗想道。

出乎安木意料的是,怪魚並沒有對安木顯『露』出一絲敵意,也沒對他起瘋狂的攻擊,反而有些討好的用碩大的腦袋不住輕輕地在地上磨蹭著,樣子有些憨態可掬,甚至可以說有些滑稽,四條短小的小腿不斷劃拉著地上的枯木砂石。

“這是什麼情況?”安木疑『惑』地看著怪魚搞怪的樣子,眼中『露』出深深的疑『惑』,戒備的神『色』卻絲毫沒有鬆懈,完全『摸』不清怪魚的意圖,之前他和怪魚都以『性』命相搏,這會怎麼反倒是討好自己起來了?

這時安木才現覆蓋在怪魚傷口上的外衣已經掉落在一邊,『露』出怪魚背上血肉模糊猙獰的傷口,不過已經不再流血,似乎傷口還微微有了閉合的趨勢。

“難道自己的內氣對怪魚的傷勢恢復有這麼好的效果?自己的內傷都還沒有好轉的跡象,怪魚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妙啊。”安木嘀咕道。

“哇哇,哇哇。”怪魚對著安木出嬰兒般的叫聲,沒有狠厲,陰寒,充滿了柔和委屈,就像是小孩做錯了事擔心家長的責備一般,依舊用腦袋磨蹭著地面,細小的渾濁雙眼微微向鍾『乳』石後看去。

“怪魚這是讓自己到鍾『乳』石後的暗礁坡地去?”安木一臉謹慎地小心繞過怪魚,向暗礁坡地慢慢後退過去。

目光在暗礁坡地隨意掃過,在暗礁坡地的中央赫然放著幾條早已死去的魚和幾隻黑乎乎的物體,似乎還有一隻在地上掙扎。

沒搭理怪魚討好一般伸過來的大腦袋,徑自向暗礁坡地那堆食物走了過去。

在地上掙扎的竟然是在大洞中讓自己狼狽不堪嗜血蝙蝠,此時卻一隻只萎靡不振,再沒有了那種嗜血的兇狠,可以從它們身上感受到深深的恐懼,彷彿美味的鮮血不再誘人,而是恐懼充滿了所有。

“這些嗜血蝙蝠畏懼的是你?”安木對著怪魚問道,隨即又搖搖頭,自嘲道“你一條怪魚,怎麼會明白我的意思呢,我真是在水裡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