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

如果在的話，寧家軍不會等這麼多年，葉寧笙也不會等這麼多年，她怎麼捨得在這裡，還一直不出現。

所以，她一定在鏡花水月，只是她把自己藏起來了，誰也找不到她。

可是也不對，她定然知道葉寧笙的父親也跟著一起過去了，怎麼可能放任不管嗎？這其中到底生了什麼？什麼才是真正的真相。

“鏡花水月不是有一個說法，你們的聖女如果與男人接觸，便沒有資格繼續當聖女，歷史上也有不少這樣的案例，那為什麼她生了孩子，依然還是聖女？”

“不知道，這些年我們也在尋找答案。”

“那若是她回來了，你們會怎麼對她？依然將她當做聖女一樣供奉，還是會追究她的罪責，處死她？”

“這我不知道，我還沒資格管這種事情。”

“你們不是說，聖女是你們不可或缺存在，是神聖的存在，可當聖女做了你們覺得是錯誤的，不可原諒的事情時，你們之中有些人，卻可以處死她，這算什麼尊貴？聖女到底是你們的信仰，還是你們奴僕？”

“聖女自然高貴不可攀，可一旦聖女被玷汙，她便不乾淨了，我們鏡花水月的人，怎麼可能供奉一個不乾淨的聖女？”

“可她是你們鏡花水月的神鏡承認的聖女，想必我猜想的沒錯吧，鏡花水月的一切，都和神鏡有關？”

“那是神鏡，是神留給我們最珍貴的禮物，他不會出錯。”

“所以你這是在變相的承認，她依然是你們的聖女，她依然尊貴聖潔，高不可攀。”

黑巖沉默了，是不是這樣重要嗎？他沒有資格決定什麼，他們這樣的人，只有聽從命令這一個選擇。

來到這個世界後，黑巖甚至有些羨慕這裡的人，他們是平等的，每個人可以自己做主，想做什麼都能隨心所欲，雖說人有成功和不成功，可成功的人有他們的活法，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也有自己的活法，而在鏡花水月，實力就是一切，沒有實力的人，註定要備受欺凌。

在鏡花水月，每年因為被欺凌而自殺的修煉者數不勝數，沒有人去指責那些所謂的強者，因為每個人都在拼命的變強，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死活，什麼公平公正，在他們那個世界，沒有這個說法，他們只崇尚強者為尊！

“你們來到這裡這麼久了，可有查到什麼線索？關於你們的聖女。”

“沒有，聖女在這裡消失了很多年，留在這裡的，只剩下她的傳說。”

“你知不知道，鏡花水月的通道，是怎麼重新開啟的？”

“我不知道，我只接到通知，讓我們跟著副堂主來這裡辦事，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後來知道的事情，都是到了這裡之後，副堂主告訴我們的。”

聽了這話，唐梔眯起了眼睛。

他們一無所知的來到這裡，那麼妖王將至天下大亂這句話，為何會成為詛咒一般的存在？

如果真的是天譴，那在他們的副堂主告訴他們的時候，不也應該遭受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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