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萊茵這話讓衛軼愣住了，這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第二次眼神中沒有那陰狠毒辣的，而這兩次，都是因為袁萊茵。

或許在衛軼內心深處，她一直糾結於這份仇恨的真正原因，是她最在乎的人就是袁萊茵。

要不然她為什麼沒有盯著天樞老人報復，而是盯著袁萊茵呢？

以前他們師徒三人天天在一起的時候，衛軼跟袁萊茵朝夕相處，感情自然是最好的，袁萊茵在燕京有家，每天早上來晚上回去，衛軼跟天樞老人住在一起，雖說是師徒，更像是父女。

可到底是長輩，衛軼有什麼悄悄話，也不會對天樞老人說，比如第一次來潮之類的，她喜歡跟袁萊茵分享女孩子的小秘密，袁萊茵也會與她分享。

後來，袁萊茵現她在修煉蠱蟲研製的方法，她阻止了她，一直在勸她，跟她說這樣做會如何如何的不好，她當時確實覺得，袁萊茵是為了她好，可這是她想做的事情，她想變得更加強大，所以她沒有聽袁萊茵的，還是在繼續，只不過都是避開著袁萊茵和天樞老人的。

袁萊茵一直懷疑她還在繼續修煉，再一次被她現之後，衛軼請求她不要去告訴師傅，但她還是出賣了她，這也是她們關係決裂的那一次。

衛軼覺得很可笑，她竟然說，是為了她好？

“你背叛我是為了我好？你組織我成長是為了我好？我的好師姐，你可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對嗎？衛軼，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渾身散惡臭，血液裡流著帶著毒性的血，你覺得你還有幾年好活？”

“這不需要你管！你只不過是馬後炮而已，難不成你早就知道我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我的確早就知道，衛軼，你的修煉秘籍是從哪裡來的？是從師傅那些古書裡看到的對吧，你怎知道，我沒有看過那些？”

“你也看過？”

“人都會好奇的，且師傅並沒有說過不讓我們看，他並沒有藏起來，意思就是我們都可以看，我度過蠱毒的那本秘籍，我隨便翻了幾頁，我便知道，想要成為真正的蠱蟲大師，就得犧牲自己，且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蠱毒大師是長壽的，由此可見，這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我就跟你說過的，你都忘了嗎？”

衛軼被她這麼一提醒，想起來當年袁萊茵第二次現她還在修煉的時候，她非常生氣，好像是說過她怎麼這麼不會愛惜自己，再繼續修煉下去遲早會害了她自己，還說過想要強大起來她門可以一起努力，不用走這些歪門邪道。

當時她只想強大，認為袁萊茵就是在阻止她，是她前進道路上的攔路石，她什麼都沒真的聽進去，這些年也下意識的不讓自己去回想當時的情景，卻仔細琢磨她說的話。

如今她這麼一說，好像她確實是為了她好。

現在的她，人不想人鬼不像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個世界孤獨的只剩下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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