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薄的，連同最裡面的襯衣一起，勉強擰出了一根只能夠到一個人的繩子，從前邊只能救玄雅兒，從後邊只能救玄靈兒。

她們兩個人，都已經到肩膀了，只剩手和頭還露在外面，按照他們陷下去的度，要想把兩個都救上來，恐怕不可能！

玄景濤眼眶都紅了，忍不住掉了眼淚。

他默不作聲，又不想浪費時間，不知道該把繩子拋給誰。

這一次，玄靈兒明白了父親的為難，她急忙喊“爹，你還在猶豫什麼！趕緊先把姐姐救起來啊！”

玄景濤點著頭，可他知道，選擇玄雅兒，他就要是去玄靈兒，這是他跟心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有多不捨，誰能明白！

但是玄雅兒也是他的女兒，他深愛玄靈兒，也深愛著玄雅兒，妻子愛哪一個是他心之所向，沒辦法控制，可女兒都是他的骨肉，哪有更愛誰的道理！

玄雅兒也明白了，她苦澀笑了笑，在她認為，父親是想救玄靈兒的。

雖說心裡難過，可靈兒是妹妹，要父親為了救她犧牲妹妹，她這個當姐姐的也做不到。

“父親，先救靈兒吧，靈兒比我先掉下來，理應先救她。”她沒有挑明瞭說，因為她是您最寵愛的女兒，所以你想救她就先救吧，至於她，聽天由命了。

玄景濤連連搖頭“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兒，我誰也不想放棄，可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選擇，就是很有可能只能救一個！”

“爹！救姐姐啊！我本來就是自己要來的，我死不足惜，可姐姐和您都是為了我來的，若是我們三個之中，一定要有一個人出事，那先出事的應該是我，也必須是我，爹，我求你了，你先救姐姐，不要管我！”

“胡說，什麼叫死不足惜，我不許你死，也不許雅兒死啊，老天啊，你為什麼要讓我做這樣的選擇，讓我代替我女兒死吧！”

玄景濤哭出了聲，他該是流血不流淚的大男人，可現在，他卻泣不成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白人送黑人，誰受得了！

他寧願自己代替其中一個女兒死在這裡，也想讓兩個女兒都活下來。

“父親，救靈兒吧，我是姐姐，我該讓著她的，而且靈兒修煉的天賦比我好多了，若是以後能回去繼承玄武堂，我相信她一定能做的很好。”說完，她看向玄靈兒“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嗎？我死了之後，玄家就你一個女兒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孝敬父親，別再闖禍了。”

“我不要我不要！”玄靈兒哭的聲嘶力竭“我不要姐姐死，姐姐，我都沒來得及對你好，一直都是我闖禍，你和爹幫我收拾爛攤子，我還沒說對不起，還沒讓你們看到不再闖禍的我啊，姐姐，我從未討厭過你，我只是怕你，怕看到你對我失望的眼神，所以我總躲著你。”

“好，我知道你不討厭我就夠了，父親，不能再耽誤了，快救靈兒。”

“不要！不要救我，爹！你偏心了這麼多年，如今生死關頭，你還要偏心我嗎？你對得起死去的大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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