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暮年說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雲棧偉擰眉，隨即又笑了，他明白了，大概朱暮年以為，他的一切準備都是萬無一失的，但實際上，唐梔他們早就已經解決了他的爪牙。

倒還是剩下了幾個大城，比如祥雲城這樣的，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這幾天不是什麼都沒做，早就書信送出去給那些在城內的高手了，大家知道聖女平安回來了，紛紛回信表示城內百姓的安全交給他們就行，絕對不會讓聖女有任何後顧之憂。

朱暮年還不知道這事兒，所以才會如此自信。

“朱堂主，聖女是神鏡選出來的，是眾望所歸，聖女的畫像還在聖女宮明亮著呢，你怎敢違背神鏡，逆天而行！”

“我為何不可，這一次，我還偏偏就要逆天而行了！”

朱暮年上前兩步，身後跟著的閔東興跟白玉也一同上前，試圖用威嚴嚇到寧珏，寧珏一步都沒有挪動，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好似在看一個笑話。

沒錯，朱暮年在她眼裡，就是一個笑話。

“聖女，哦不，寧珏寧小姐，時隔二十多年，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

“如你所見，本殿一切安好，朱堂主失望嗎？”

“失望？我為何失望？”

“二十多年前，四大堂知道本殿有了身孕，但聖女宮畫像不滅，便商議好了要將本殿請回來，好好聊聊對策，大家都信任朱雀堂，將此事交給朱雀堂來辦，豈料你暗中改變命令，把請回來變成了是抓回來，以至於本殿的孩子在極寒之地出生，本殿的寧家軍，也因此損失了四員大將，朱堂主可還記得這事兒？”

“記得，大家糊塗，你既然背叛了鏡花水月，懷上了孩子，自然沒有資格再享有聖女的待遇，我將一個叛徒抓回來，難道還要客客氣氣的用請的？”

“你認就好，本殿再問你，本殿當初回來，你意圖在途中將本殿殺害，以至於本殿進入迷林之中，被困二十多年，朱堂主可認？”

“沒錯，聖女既然背叛了鏡花水月，髒了聖女宮，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本堂主下令誅殺叛徒，何錯之有？”

“朱堂主全部都認了，那就最好，本殿這次回來，便是要跟朱堂主好好清算這些陳年舊賬，你說本殿背叛了鏡花水月，可本殿還是神鏡選的聖女，你不服也得服！”

“我不服！”

“本殿剛才說了，你不服也得服！”

“可我偏偏就是不服，你若是想讓我服，就得拿出點本事來，不過我勸你做事之前先想一想，你能不能承擔這樣做的後果。”

“後果？什麼後果？”

“比如……”

“不用多言，無論什麼後果，本殿都能承擔，朱暮年，本殿不想與你廢話連篇，你不是要本殿拿出本事來讓你服氣嗎？那就與本殿一較高下，誰贏了就聽誰的，如何？”

“寧珏，你難道不想知道……”

“不想，本殿就問你，敢不敢跟本殿痛痛快快打一場，生死不論！若你不敢，就給本殿跪下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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