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以前，眼高於頂的程老爺子肯定會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放出豪言壯語的讓程家所有人去找養蠱人，哪怕他不知道怎麼找，也會這樣吩咐下去。

他性格就是這樣，從來不管任務有多難，只要他命令下去了，如果程家的人完不成，那就是沒用的廢物。

程璟以前最看不順眼的，就是程老爺子的這一點。

現在的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被程璟盯著看，程老爺子小聲道“以前我做錯了太多事情，害了你也害了其他人，可是不能回到以前了，錯了就是錯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做，老四，我，我對不起你啊。”

“你別說的好像對我始亂終棄了一樣，我受不了你這樣，你還是變成以前那樣吧，正常一點。”

這幾天程璟因為噬心蠱甦醒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基本上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要麼就是出去胡吃海喝，做好他身為名門貴公子該有的行為，所以他沒怎麼見到程老爺子，他突然這麼溫柔，還跟他說對不起，這對他來說不亞於恐怖事件！

“他怎麼了？”程璟看向程擎“受什麼刺激了？家裡出事了？”

程擎搖了搖頭“沒有啊！”

程家能出什麼事情，程家後輩多啊，就算程璟不在家四個月，程家也還有三個兒子三個孫子，個個實力都不弱，且還有獸王宗在背後撐腰，能出什麼事情。

在他印象中，這段時間，程老爺子一直都是這樣。

雖說一開始是很不習慣，但現在他已經覺得習慣了。

“爺爺這幾天都是這樣，可能是真的意識到自己以前做錯了吧。”

三個人都在房間裡，他們說的話，程老爺子也能聽到，他白了程擎一眼，程擎連忙低下頭，假意咳嗽了兩聲。

程璟嘴角抽搐“老頭，你別嚇我，你是不是又被下蠱了？”

“沒有！家裡哪裡還會有蠱蟲，你當我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受騙。”

程老爺子反駁起來，倒是有點以前的樣子了。

“那你幹嘛這樣？”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

“誰要你心疼我？我又不是女孩，你以前不是說，男孩子不用心疼，女孩子才需要？現在又心疼我是什麼意思？”

“唉，那是以前，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你別，我從小到大認識的你都是那樣的，你現在突然給我改變成這樣子，我受不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吧，別刻意改變自己了，我求你了。”

“我，我也沒怎麼樣啊。”

“你這故作和善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好不好，我總覺得你是不是又想算計我。”

“是嗎？”程老爺子看向程擎，似乎在詢問他的想法。

程璟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索性抬起頭看天花板，一副我很忙我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等等，又？

他什麼時候算計過他？

“我算計過你？”

“還沒有？當初你想讓我跟顧家那個養女訂婚，不就是算計著我，我才回來的？還有別的，真要說起來，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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