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之間有無限個顏色。”
這是有人曾經告訴我的話,但是到現在我還是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意。
在理術的世界,將無限化為有限是很重要的事情。
也許我的人格扭曲跟這有點關係吧?
輪值晚班的巡邏,兩人一組,由安因帶路,自己在一旁戒備,今晚幸運地沒有狀況。
在春秋兩季的時候會有不少野獸在這裡徘徊,其中有些比較兇猛的魔獸會破壞田地或獵食家畜。
雖然有城市自衛隊,但比較危險的種類還是會由騎士團出手。
夜間的風非常平穩,春末快要入夏的氣溫微涼但不寒冷。
“這個天氣讓我想起了狩獵草原負鼠的晚上。”
“晚上狩獵嗎?”
“是啊,白天的在洞口做陷阱,晚上再一個個去收。”
“聽起來很有趣呢。”
“第一次一個洞只放一個陷阱,負鼠群直接把陷阱當食物吃了,後來設計了無法被挖開的連鎖落穴陷阱,結果問題變成陷阱的洞太深,負鼠撈不起來。”
“哈哈。”
“負鼠迭起來據說可以爬到三樓高,於是挖了三樓,結果光是撿鼠屍就得把整個人伸下去。”
用手比了一下當時的滅頂的感覺。
“結果爬出來翅膀還卡住嗎?”
“沒錯。”
跟安因一起笑了起來,安因是除了我以外年紀最小的隊員,聽說從小就開始學習聖術,知道我會使用聖言,感到很有興趣。
父親是維札的事務官,協助處理有關城市的收支與公設經費。
聽說流通的金額都是鉅款,這是在貧窮的現實待過長時間的我無法理解的經濟差距。
希望自己早晚不要對金錢麻痺,因為自己最捨得花錢的地方只有準備冒險時的裝備,糧食必要的時候會捨棄,靠著野外狩獵取得。
如果在這裡養成浪費的習慣就不好了。
“我沒有離開亞薩其諾過,所以小時候非常期待有冒險者在我家停留給我講故事。”
“多聽也不錯,總是會用在實戰上的吧?”
“姆,我加入的這些年來,倒是沒有碰過大型的作戰,通常還沒輪到我上場就結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個程度。”
“小隊間對抗演習之類的也沒有嗎?”
“因為教義的關係,不能見血吧。”
我都忘了加蘭希德是提倡和平的神,內鬨是最要不得的事情。
但是這對實戰上並不好啊,我思考著。
突然異樣的氣息讓我回過頭。
“怎麼了?”
刻意的魔力流動攪斷了我放在自己身邊約半徑五十尺的風魔法,會是盜賊還是其他東西呢?
“沒什麼。”
對方似乎沒有繼續靠近我們,直到我們回到團部的時候我才將事情告訴了他。
安因不敢置信的問我是否是真的,畢竟那條獸徑上基本上不會有一般人經過。
“可以肯定是人,因為就算是魔獸,能大到弄斷我的魔法不可能我跟你都沒看見吧。”
“我跟其他人說一下讓他們路過的時候多注意,你先去休息吧。”
“嗯,麻煩你了。”
下哨回到宿舍,整理東西的時候,一個魔力彈打破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