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修復在聖術來說並不存在,那只是讓自己以為復原的假像。
雖然以前曾有個人能夠做到這件事情。
但是他已經不在人世,而且也非正常的一般人。
上一任的水之聖人,亞斯塔.莫斯,是個精通聖術、聖言與所有治療相關知識的大治癒士。
之所以能使用那樣的能力,是因為他向聖物的祈願,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給予將他人失去的身體以自己的概念捏造出來。
因為這個能力,他並沒有活得太久。
之後水之聖物傳到前幾任的聖王手上,但是沒有人可以使用,王室那時對於聖物的血脈處於一個危險的狀態。
到現任的聖王繼承了大地的聖物,依然將水之聖物留在身邊,或許是用來尋找下一個像那人一樣的聖人。
畢竟那種能力近乎奇蹟,再多的代價,對教廷或是王室來說也不過就是死了一個聖人。
“這種事情……”
“比死了更難過是嗎?”
他點頭。
“所以我才說要考慮到恐懼這回事,如果沒有搞清楚自己處在什麼情況,即使看見了,迴避了,也有可能在下一秒就失去很多東西。”
“因此才要覺得恐懼嗎?”
“恐懼不代表什麼都不做,而是知道那是危險。”
“危險……”
“雖說迴避或格擋都是依據你看得見的恐懼去做的反應,但是看不見的時候或是需要有所犧牲的時候,去丈量到可以達到的程度比較接近我所說的東西吧。”
“好複雜。”
“我也一點都聽不懂呢。”
“似乎知道克利香緹在說什麼,但是卻又無法完全瞭解。”
另外三個人給了這樣的反應,我無奈的笑。
“對治療士來說,知道會死也要就救眼前的人,跟自己也許會犧牲但是救的這個人不會白救,以及放棄救人都是你們該考慮的事情。”
“真討厭的話題。”
“我知道很討厭,但是真的遇上,不得不這麼做。”
我嘆氣,看著藍天。
身為冒險者,身為一個人,究竟是為了活下去,還是為了任務,甚至是為了無聊的情感而動,不能在這之中控制好,只會縮短自己的壽命。
“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樣行動有什麼用而動,就只是愚蠢而已,雖然有些人稱讚那樣的愚蠢叫情操,但看在冒險者眼裡就只是毫無意義的送死。”
“毫無意義……”
“今天有兩個人受傷了,你只能救其中一個,你要救哪一個?”
“呃……”
大家面面相覷。
“一個快死了,另一個看起來好像比較容易活下來,但是你兩個都救可能會間接導致你死亡。”
“……快死的那一個?”
“另一個比較容易活下來的話,救容易活下來的那一個吧?”
“救了他們或不救他們有什麼差別嗎?”
知道這個選擇題陷阱的安因問起內容。
“救了他們其中一人或兩人,也可能只是推遲死亡,但是不救一定會短時間內死去,不救他們就只是讓你死亡的風險變小,救他們或不救他們沒有其他的益處。”
“都不救嘛……”
他陷入了思考。
路西安似乎不滿意這個選擇。
“另一個人憑什麼活下去呢?這樣犧牲了一個人的生命,為什麼不能都救呢,說不定不會害你出事啊。”
這時候身後的聲音說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