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剛剛什麼也沒生那樣,他在我旁邊坐下來,先看了桌上的譜,便拿起了總譜的前半開始抄寫另一份總譜,後半留給我寫分部。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老師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他弄過來,我還是不要多事好了。
把心思放回譜上,在幾輪的交換譜面後,利抄寫了整份總譜,並和我對起要撰寫分部的部分。
“大概剩三個部,至於我的部分我自己寫就好。”
“我寫吧,你把剩下的分部寫完就好。”
與其說恢復冷靜,不如說有點安靜的可怕,和一般對老師愛搭不理的冷漠不同,看起來有點遙遠。
“我知道了。”
一邊書寫,餘光會不禁飄他身上,總是會一直想起成年前的那些回憶,那之後就不太笑了,為什麼呢?我試著打撈那些已經快要變成泡沫的記憶,對了,在我寫出“優良”的那一年,才又漸漸變熟。
“啊。”
想太多讓多餘的墨水滴到紙張上了,我著急地把紙抽起來,避免讓墨水滲到底下的紙去。
“你休息一下吧,我來就好。”
我果然還是不能這樣放著什麼都不知道。
“……利。”
“不是你的錯。”
“我不是指譜的事情喔……。”
“我知道。”
所以“不是我的錯”就表示利煩惱的事情和我有關嗎?
我盯著他,他面不改色地繼續寫。
“所以利是因為我不唱歌的嗎?”
“是,也不是。”
“為什麼?”
他放下筆。
“就只是到頭來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才能而已。”
“才能……。”
“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並不是不知道,但是我以為利並不在意。
“……寫不出動人的歌曲,即使再怎麼演唱美妙的歌聲,也無法撼動人心。”
我說著這句老師曾對我說過的話,我想利自己很清楚這回事。
“就是這樣。”
“利明明就有其他優點,而且論歌唱的能力,席團能達到那種程度的人明明也屈指可數。”
我低下頭,他和剛剛的態度相比差得十萬八千里的平靜。
“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利……。”
他笑了,但是看起來讓人異常的痛苦。
“不需要在意。”
怎麼可能會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