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火焰瞬間炸開,伴隨整間避難所炸開夷為平地。
受到了衝擊波,人也被彈到建築外。
撞上地面滾了好幾圈,沒有足夠的魔力形成能完全保護自己的風盾,果然還是很吃力。
仰望著月亮,嘗試爬起來。
“嗚……”
還活著啊,不愧是身體強化,還能讓他懸有一命。
撿起了維札被彈飛的劍,我走向他。
雖然有身體強化,但他也受了非常重的傷。
“……沒想到是我大意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身上好幾處的重度燒傷,即使不管他,丟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也會自然死亡。
沒有折磨別人的嗜好,就讓他安息吧。
月光讓臉色看起來相當蒼白,就好像生命隨時會消逝那樣。
“殺了我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呢。”
他虛弱地勾起了微笑,就像那時喝酒露出的眼神被眼皮覆蓋。
平靜地,又孤單地享受著死亡。
喀啷一聲,我把劍丟去了遠方。
坐在他旁邊,跟著躺了下來。
試著不去看他的臉,我慢慢地唱起了聖言。
日之始,月之初。
萬物渲染的天空,在神聖的歌詠中,賦予每個人生命。
靈魂的碎片,投射出七彩的光芒,滋養著大地。
吹拂的聖風,化做羽翼,烙印於背。
唱完最後一句,身體雖然舒服多了,但是也疲憊的無法動彈。
不要說魔力,現在連離開這裡的體力一點也不剩了。
“心軟了嗎?”
“不,我只是不想活著還要一直想起你的臉。”
“我殺了你喔。”
“請吧,反正我丟下劍的那一刻就覺得是死是活無所謂了。”
維札坐起,似乎在確認身上的傷口癒合。
“聖言術還真厲害,連我今早剪短一公分的頭也恢復了。”
我笑了一聲,眯起了眼睛。
“很不錯吧?”
突然一個黑影在我上方。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
維札又露出了那副吊兒啷噹的模樣,用手指摩娑我的臉,滑到脖子,一手掐著。
“要動手就快點吧,怕掐不死的話,走過去拿劍一刀比較快。”
他卻放開了手,一雙手撐在我的臉邊,俯視著我。
“孤男寡女,不如來看星星吧?”
“你是路邊的野狗嗎,品味還真差,一點情調也沒有。”
直白地吐槽,這情境還有心情男歡女愛也真是夠了。
“你還是維持原狀就好。”
“所以交易不算數了?”
他露出了笑容。
“我不想要你改變。”
“是嗎?”
“不過我會試著讓你改變。”
“我不想聽。”
“我什麼都還沒說。”
我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