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的態度,維札有點不以為然,一手將我的臉轉過去。
“我們都是適婚年齡了,你不覺得該考慮一下嗎?”
“一點也不。”
用手把他的手扳開。
“維札,不要隨便調戲女孩子。”
“還說呢,拉維爾,你也老大不小了,亞歷克比你年輕不但有妻子還有孩子,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喜歡的女孩子嗎?這趟出差總有一些什麼美好的邂逅吧。”
以為拉維爾會鄙視地反駁些什麼,沒想到他的臉瞬間刷紅。
我和維札看到這一幕一臉意外。
“咳,總而言之,聖祭的事情到時候可能也要麻煩你了,克利香緹。”
“喔,嗯。”
望著拉維爾走出辦公室,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對了。”
“嗯?”
“未婚妻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啊—”
維札開始裝傻。
“我不會幫你喔,你自己去講。”
今天已經夠倒黴了,我才不想被賣去捅馬蜂窩。
如果每天都長這樣子,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提辭呈對我的胃比較好。
作為鳥兒,
有著翅膀卻被被鐐銬鎖著只能有限的飛好,
還是失去羽翼在地上匍匐比較好呢?
身為貴族,從出生起就揹負了家族的鎖煉,被權力、地位、金錢豢養著。
身為聖人,從出生起就被未來折去了翅膀,被祈求、願望、祝福啃食著。
張開眼,華美的房間有傭人端著熱水讓你洗臉。
張開眼,花窗的聖堂只有民眾跪著希望你施捨。
整桌的美食沒有吃完放到腐臭,也不會有人責怪你。
只要沒有創造出任何的奇蹟,指責與質疑就會包圍你。
甩開與自己身分地位不合人的手,要求跪下,是再理所當然的事情。
握著與自己格格不入的神聖之物,祈求奇蹟,是再痛苦不過的事情。
穿梭在宮廷中,看啊,他們都是與我一樣,美麗的鳥兒。
端坐在聖宮中,看啊,他們都是與我不同,翱翔的鳥兒。
“這一位就是你信裡說的物件嗎?”
有著一頭及腰的黑,一半被若草色的帶從右收在左側,另一半則被珍珠與金絲製成的飾夾著。
蜜色的眼瞳彷佛要融化那樣,充滿著光澤。
而身上同樣用著若草色的綾羅與美麗的多層蕾絲包圍著,露出白皙的胸口,被綴有翡翠的黃金墜煉裝飾著。
副團長辦公室中,我、維札、拉維爾與這位女性一起同桌坐著。
她啜了一口茶,輕晃有著美麗花草圖案的杯子,看著茶湯。
“你還記得我的喜好啊。”
說話的物件並沒有理會她,但她繼續說下去。
“感情好到可以把我的衣服借花獻佛送給人家,想以前我也有過那樣的日子。”
放下了杯子,又道。
“雖然早就知道你的喜好異於常人,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她和其他花相比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呵呵。”
氣氛之尷尬,我完全沒有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