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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戀狂

樂天交代了颱風與音瀨幾句後才回到小空的身邊,此時小空單單看到這地方的表面便已經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外。

至少這種充滿原始氣息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

樂天似乎也現到這點,“都市人初初看到自然很嚮往啦,住下來就會覺真的很多麻煩。”

雖然看上去很像無能的色鬼,不過對人的觀察很仔細呢……小空開始對認識的人建立一個模糊的印象,畢竟要在這裡生活下去,這些是必須的,當然是對他而言。

“也許吧,至少現在不討厭就好。”

小空跟隨樂天開始散步起來,直至走到一個營賬前他不禁“咦”了一聲。

“原來營賬是靠某種植物的葉和線織起來的嗎?”

“是啊,這裡只能有自然的資源,屬於『表世界』的東西幾乎帶不進來。”

“幾乎?”

“呵呵,雖然說完全帶不進來比較好,那麼進入這裡的一刻就絕對是裸體了……”

樂天似乎覺自己的話說得過份了些,連忙打了個哈哈矇混過去。

“就像我們不能穿『表世界』加工過的衣服,因為那不算是天然的資源。進入『裡世界』會有一定的限制,這件衣服的質料以及數量剛好是限制的上限,所以才會做得那麼短和薄,簡直是人類的恩物……”

結果又是扯到這個話題上。小空不禁在心裡吐糟,倒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要設計出這種不合常理的衣著。

之後樂天還是繼續了類似的話題,特別是在說明營區的分佈時,仔細地對某幾名特別養眼的女性評頭品足……

無論如何,小空總算知道“守護者”大致上能分為五部份,分別是幹部以及第一至第四軍團,營區依序是在中央、東、南、西、北的位置,換言之第三軍團是駐守於西面。

小空一直注意著樂天的表現,認為他是個挺隨意容易說話的人,索性藉著這個機會問問一個他很關注的問題。

“對了,不知是不是錯覺,為什麼『代行者』好像都很年輕?”

一直保持友善笑容的樂天突然停下步來,臉色微微一變,笑容亦隨之收斂,“你的話還真尖銳呢……”

小空在心裡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問題似乎牽涉另一些重大的事甚至秘密。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說,嗯……”

樂天似乎認真地思考並整理要說的話,又或許說是在判斷能說到去哪一個程度且能滿足小空吧。

“雖然沒辦法確定,但根據觀察,應該是『正自然』特意選擇那些對自然所造出的傷害較少的人,一般活在城市越久的人就等於對自然傷害越深,所以這裡才滿是年青人吧。”

對自然來說活著就是種罪嗎……小空立時就想到這一點,可是當他細想一層後,他覺樂天的話裡有一個嚴重的問題。

不過該問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刻意不說?

小空猜測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問,至少從現況看來這些事大概只能從這個容易說話的人身上得知。

“但是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年青人呢?難道能力會因為年紀長大而喪失?”

果然,小空的猜測沒錯,是樂天不想說而刻意隱瞞了。

但是這個男人也如小空所預料一般好說話,露出一個無奈加上讚賞的笑容,“『正自然』還不至於那麼不厚道,只是有幾多人能夠在戰場上活個十年、二十年?特別是我們的能力有很大的限制……”

“怒氣量的限制吧?”

小空不禁想起教官,的確,要是在戰鬥中沒有自然力量的話,絕對是九死一生。

樂天點了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他看小空的目光有點不同了。

小空倒沒理會那麼多,趁著機會繼續問“其實我們到底是在和什麼戰鬥?那些稱為『狂物』的怪物?還是那個……『逍遙遊』?”

就算之前樂天因為凝重,也不過是把笑容收斂,但當聽到“逍遙遊”三個字從小空的嘴巴蹦出來時,立時為難起來。

不過也就幾秒而已,“你從哪個人聽來的?”

逍遙遊曾經來過打招呼的事,似乎不是件可以說或者應該說的事,不過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事,教官或者颱風都會彙報吧?

小空想到這裡,決定把之前的事說出,不過這次他也聰明瞭點,沒有說出在“表世界”時已經被盯上的事實。

樂天的確是第一次聽到,倒不知為何那個一條筋的女人沒有在路上彙報。

一下子問與答題的身份掉轉,樂天用著謹慎與仔細的態度追問著小空當時的情況,這一來小空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的厲害。

平時像是個無所謂、隨便的人,在嚴肅的事上會變得認真和可靠,難怪會是一個軍團的隊長,話說一個軍團到底有多少人?

小空趁著樂天沉默的時候繼續給樂天列印象,同時注意到四周的人數似乎正在增加。

不知不覺間,樂天已經恢復那張友善的臉,“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也因此我不想說關於『逍遙遊』的事,由你自己親身來確認一下比較好。”

沒給小空思考與反問的機會,樂天接著說“總之我們『守護者』的主要敵人就是『狂物』。『裡世界』和『表世界』一樣都存有生物,不過種類上有些不同就是了……對了,你知道怒氣是怎樣的存在?”

小空搖了搖頭,這也是他其中一個想問的問題,而他看著樂天的反應就知道,對方正岔開話題避免自己再追究關於“逍遙遊”的事。

樂天笑了笑,又開始解釋起來“『怒氣』在『表世界』是普通人或者科技都無法直接察覺的存在,而其效果就是會形成『自然災難』,例如地震、海嘯、颱風……”

“也就是說,可以靠間接來現?就像以天氣資料,或者地底壓力之類的科學手段來預測災難。”

樂天滿意地啪了一下響指,“就是因為有這種方法,在『表世界』基地的人能夠大約預測出『正自然』何時會進行新位面的傳送,不過坦白說,今天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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