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淺對夜邪的解釋，默不出聲。

“生氣了？”

夜淺輕柔地搖了搖頭。

“母親的死，怪不了任何人。”夜淺輕聲道，“寧水心母子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

“雖然我討厭父親的懦弱，但是在那樣才環境下，我不一定做得有父親那麼好，為了全家的安全，與一個不喜歡而且討厭的人生活那麼久，還要對著他強顏歡笑，現在想想，父親也挺不容易，唯一慶幸的是，爺爺沒事。”

“如果真的要責怪一個人，那就是我自己。”

“就算那個時候你還在寧府，你又能做什麼呢？根本就做不了什麼？所以別多想了。”夜邪抓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唇邊，深情一吻，“如果不是這樣，為夫也不會認識你，更不要說會有現在，或許我們的相識是娘在冥冥之中安排的。”

“我也是這樣都想的。”夜淺輕笑一聲，抱著他腰間的手不由得收攏，聲音低低，“娘褪去人面肉瘤之後，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那個時候我就有這個感覺，只是現在知道了真相，心裡還是有些悶悶的。”

夜邪雙手抱緊嬌小的身子道“為夫不會離你而去的，會一直在你身邊。”

“那麼，他是誰？”夜淺將臉埋進他的脖間，聲音極輕，“能告訴我嗎？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這段時間的確承蒙了他的照顧，即便他換了一副身軀，也安排好母親的身軀，至少讓父親和爺爺以為，她還活著。”

“你真想知道？”夜邪撫摸她秀的手一頓，輕聲反問一聲。

“恩。”夜淺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認真的光亮。

在她心裡，是非還算分明，即便那個人對他們有所圖謀，但是恩情還是要還的，至於怎麼還，主動權在自己手裡。

夜邪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一隻手緊握著胸口的小手，過了許久，才緩慢地吐出幾個字。

“鬼帝，帝炎熙。”

“……什麼？！”夜淺聽見這話，不由得驚得坐起身，錯愕地看著夜邪。

月光落在她如雪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白瓷光，精緻的小臉上滿滿的震驚，特別是那雙靈動的大眼，流動著水波，讓夜邪不由得滾動喉結。

“你說的可是真的？”夜淺緊握著夜邪的大手，錯愕的說道，“他……他真的是鬼帝？！”

“嗯。”

夜邪知道小女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坐起身，與她面對面，沒有迴避這個問題。

“我們一直尋找的仇人就在身邊，為何你對他一點仇恨都沒有？為什麼不對他出手？”夜淺不相信夜邪會這樣輕易地放下心中仇恨，但是眼前的事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不知所措，“邪，為何？”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靈山寺的嗎？”

“記得。”夜淺點點頭，輕聲問道，“跟這件事有關？”

“靈虛大師用了攝夢大法將為夫帶去了一個異界，雖然他沒有明確的告訴我，但是從他的話語知道，殺害帝家的並非真正的鬼帝，為夫並不相信，但是也並沒有完全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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