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點了點她的小俏鼻冷聲道“侍女要一直站著,你受得了?”
他還能不知道這女人的嘛,受不了苦,吃不了罪,一點點疼也會叫喊的人。
讓她從慶功宴頭站到尾,那是受折磨,她能撐得住才怪。
“受不了我就離開去找地方休息唄,我又不是真侍衛還得一直陪著啊。”
雲嫵不覺這是什麼問題,只要攝政王不介意,她還不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夜殃不至於在這點要求上拒絕她,便道“那你準備一番,隨本王進宮。”
雲嫵笑眯眯地去換上了一套黑色勁裝,將頭高高挽起,用絲帶給綁著,還特意在額間貼了個火紅的貼花。
嘖,竟然有幾分女版東方不敗的感覺。
出門的時候她又從暗衛那借來了一把佩劍,神氣十足地跟著夜殃上了豪華大馬車。
大周這些美男子沒有一個能美過攝政王的,今天來這麼多的使臣,她倒是想見識一下有沒有能比得過夜殃的。
夜殃這朵大美男,是高嶺之花,他沒有想成親的意願,對女人也沒想過要負責,摘不得。
她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大寶貝。
當然這個想法是絕對不能讓夜殃知道的,畢竟攝政王大人對自己的相貌十分的自負。
他甚至說過自己如果想找到比他還好的,這輩子是嫁不出去的。
她就不信了,就算找不到比他好的,但和他不相伯仲的應該還是有那麼一兩個吧。
夜殃是著實不明白她為什麼能這麼開心,還是以個侍衛的身份進宮。
慶功宴也沒什麼好玩的,如果可以夜殃一點也不想參加。
攝政王有很多事要跟皇上太后商量,做為侍衛雲嫵也跟在身邊。
皇上不過才十三的少年,對夜殃有一股崇拜,幾乎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太后對夜殃是一種依賴,他說什麼太后都覺得特別好。
攝政王說那匹馬是頭鹿,她估計也能把那鹿好好地誇一番。
雲嫵見過太后在別人面前大權在握的尊貴的模樣,現在看到她這副樣子,總覺得有股違和感。
想想在不久之前,太后把她喊進宮,想輕易犧牲她,成全寧王世子和她那繼妹的婚事。
哪怕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仍然輕淡地就算決定她的命運。
如今見她這副乖巧聽話,又帶著幾分獻媚的模樣,雲嫵的心情忽然又好了幾分。
人生誰又是真正的主宰呢,你主宰別人的時候還有更上一層的人在主宰你。
一切人都有可能是主宰者,一切人也都可能是螻蟻,什麼都沒有絕對。
太后卻突然看向她,笑著對夜殃道“王爺今兒怎麼帶的是女侍衛。”
世人皆知,攝政王不近女色,也不讓女人靠近,更別說帶著女侍衛在身邊了。
夜殃冷著臉,漆黑的鬼面讓他看起來更為冷酷無情,他冷聲道“本王身邊的侍衛犯了事。”
沒有一句多餘的解釋。
身邊侍衛犯了事,你也可以換別的侍衛啊,鬼面軍裡能辦事的侍衛何其多。
怎麼就換了個女侍衛,破天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