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已經放下了，小師妹也該他放下了。”謝安面無表情地說著，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

但云嫵是誰啊，她是控制人心的祖師爺，任何人的一舉一動一思一想都很難逃過她。

九師兄未必放下了，但是他也知道他只能放下，他難道會喜歡那樣一個失去自我，毫無尊嚴的師父嗎，當然不會喜歡。

他愛的應該是那個在重華門裡，哪怕被欺負也努力成長的小丑鴨。

雲嫵不解地問“當年……到底生了什麼，讓師父變成了這樣。”

“小師妹，有句話叫做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師父這是劫，她沒掌控好，沒躲過去，陷在這個劫裡上萬年，如今已經解了這個劫，我們應該為她高興。”

雲嫵幽幽地道“真解了嗎，這個劫。”

“真解了，當她毀掉締結就解了，我們現在還在一起，互相幫助，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小師妹不需要再費心。”

謝安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寬雲嫵的心。

雲嫵也知道，這可能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九師兄會一直幫助師父重攢功德返回重華門。

他們也許不會再相愛，但是卻會在一起扶持，愛不愛的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師父也不需要什麼後代，有他們這些徒弟就夠了。

“九師兄，師父當年是不是犯了什麼極大的錯？”雲嫵問道。

“不是她的錯，是我的縱容造成的，是我沒現她對我的愛已經瘋魔，這些錯我都會承擔，其實小師妹，這宇宙洪荒裡，愛也很渺小，有時候在宇宙長河裡不值一提。”

雲嫵笑了笑“可能我格局太小，我還是覺得愛情很重要。”

謝安摸了摸她的頭“你好好過你的日子，不需要考慮這些。”

雲嫵嘻嘻地笑“有九師兄在就好了是吧，九師兄，小糰子就交給你啦，幫我把他好好訓練成有用的人。”

小糰子週歲辦得挺熱鬧的，他已經能走路，也能說話了，說起話來很有條理，一點不像才週歲的小孩。

雲嫵和夜殃跟他說他們要離開他，他一臉捨不得但是隻問道“媽咪，你們什麼時候來接我。”

“等你長到爹地這麼高的時候。”雲嫵撫了撫他的頭很是不捨，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雖然對他們來說可能只是在大周十幾天，而對小糰子來說卻是十幾年，他會想念的，他已經有了思想有了記憶，她情願孩子不會這麼早熟。

“好的呀，那媽咪爹地安心地走吧，等我長大了就來找你們。”

雲嫵和夜殃是在小團睡著的時候離開的，鄭顏書開啟了陣法撕開了時空裂縫將他們送入了大周的位面。

二十年後。

一個粉雕玉啄的小女孩酒吧裡找到正在喝酒的美少年“哥，聽說你要去時空旅行，能帶我一起嗎，我存好多好多錢，我有錢。”

夜驚瀾看了眼扎著丸子頭的小妹妹，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可以。”

“哥……哥……你帶我一起去玩嘛，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嘛，怎麼自己去玩不帶我呢，你忍心讓球球等你等成星星眼嘛。”朱球球撲到他懷裡撒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