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落，瞬間襲上心尖。

那種空洞洞的撕裂感，簡直像要把身體掏空一般，不見痕跡，都已經鮮血淋漓。

喉間鹹澀，莫時凜再也講不出話來。

他瘋了一般，飛快跑回莫家，在抽屜裡翻到護照簽證，拿起車鑰匙，往樓下跑。

不可以！

蘇微冉怎麼可以不要他！

蘇微冉不能再跑掉，一跑就是好幾年了！

莫媽媽剛剛起床後，沒再繼續睡，簡單整理了下，就去樓下準備早餐了。

聽到動靜這麼大，從廚房跑出來。

見自家兒子，如同兩年前冉冉出國時那般落魄模樣，擔憂地問“時凜，你怎麼了？”

掃到他手裡的一堆證件，眼眸睜大，“你拿簽證護照，這麼早想去哪裡？出什麼事了？”

“今天週末，還是聖誕節，你不該和冉冉……”

莫時凜停都沒停，丟了一句“蘇微冉跟慕言哥，已經走了。”

一句話，彷彿狂風驟雨，在平靜無波的湖面掀起狂瀾。

莫媽媽聲音顫，追著跑出去“時凜，你跟冉冉出什麼事了？”

“慕言剛回來，他們兄妹兩個為什麼要走？”

“是不是蘇家在國外出了問題！”

顧不上回答，莫時凜已經去車庫取車。

莫媽媽看著空氣裡霧霾，濃重的伸手不見五指，能見度那麼低，自家兒子又是這種狀態，提心吊膽不敢放他出門。

“時凜，你想去機場，媽媽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媽媽知道你著急，但是……”

今天天氣何止霧霾嚴重，還有強降雪，條件差到不能再差。

莫時凜只平靜答“媽，我會把蘇微冉帶回來。”

跑車離弦而去。

“時凜！”

路上，莫時凜一邊打電話給機場，查蘇微冉和蘇慕言的航班，一邊打電話給許翩翩。

“莫少，早啊。”

許翩翩還沒睡醒，電話裡迷迷糊糊地講。

莫時凜問“蘇微冉昨天晚上，有沒有跟你說她不開心，有沒有說她今天想去哪兒？”

許翩翩“……”冉冉當然都跟她講了，但求生欲讓她不要說。

莫時凜自己總結大意“平安夜我約了蘇微冉約會，在此之前，先去了寧栩栩生日會，蘇微冉看到了很不開心。我很討厭，很渣，她再也不想理我了。”

“除此之外，蘇微冉還說了什麼？”

許翩翩小臉一囧“……”

電話對面，她暗暗對莫時凜，豎起一個大拇指。不愧天生一對，簡直比監聽聊天還厲害，猜的一點兒都不差。

“除了這些，就沒什麼了。”許翩翩訕訕地回。

莫時凜重申“……她真的沒有說，今天要跟她哥出國，再也不回來了嗎？”

“什麼？！”

聽到這句話，許翩翩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聲音慌張，“莫少，你在說什麼？難道冉冉跟蘇哥哥出國了？！”

“不可能的！”

“她怎麼可能，連我都不告訴一下！”

“我這就給冉冉打電話！”

許翩翩這個反應，莫時凜直接掛了電話。

連許翩翩都不知道。

蘇微冉……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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